秦则方笑着关上门，扫炕屋放的门帘挡住里人的视线，上前抱住媳妇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你要是不乐意见，让娘去，不行嫂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孟许的婚事，丈母娘和张秋都惦记着，肯定不会随便答应。

    至于其他，相信丈母娘乐意忙活。

    “都是你的理。”

    孟秦屋去看孩，秦则方跟着，问过好后说：“外猪赶哪去？”

    没瞧见老丈人家有猪圈。

    孟父的放烟枪，“家里好些年没养东西，赶大队去吧。”

    张秋倒递过来，“妹夫，那猪是留家里杀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孟秦嫁后，我和她一直忙也很少回来看二老，这次就想多住几天，也不知二老喜什么，就想着吃的。”

    张秋乐得不行。

    孟父瞪一儿媳妇，觉得丢人。

    张秋忍着兴解释，“爹，这杀猪得提前准备，我问问要真是留家里杀，那得提前去跟屠定日，再一个屯里今年没怎么见，咱们家杀猪卖不卖？”

    她一连好几个问题，把孟父给问哑。

    秦则方：“我对这些不太懂，没想到杀猪还这么多学问，爹，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？”

    孟秦瞅老伴，这人也茶的。

    孟父转着烟枪，“麻烦倒是不麻烦，老大家的，你去找孟李回来，让他跟屠定好日，正好后天18是小年，那天杀猪。”

    “哎！我这就去。”张秋跑去。

    孟父又看孟秦，“你好几年没回来，之前半个什么事生产队都有帮忙，杀猪那天办个杀猪宴，请些人，一会你去你几个大爷家走走，请他们过来，老婆你杀猪宴那天让嫂们来帮帮忙。”

    屯里来客的规矩，得亲戚来压阵。

    孟秦嫌折腾，但还有生产队回来，就。

    “正好过年厂里发不少福利，一会娘分分，我拎过去些。”

    “猪家里留半扇过年，除去杀猪宴用到的，剩的就平价换给屯里其他人家。”

    孟秦和秦则方没意见。

    这会，睡半路的元宵和月亮醒过来，眨着爬起来就对上陌生的孟父。

    孟父十分张，从来都是看别人带孙，自家儿不争气，女儿生的外孙还是第一次见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元宵看好几，确定不认识四找人，看到爹娘都在，才指着陌生人喊，“爷爷。”

    “叫外公。”

    “外公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是外婆。”

    “婆婆。”

    孟母心得一塌糊涂，“你生第一个就是外婆抱的你，还记得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