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七八糟的衣服全收起来，主打羽绒服，修改后的羽绒服搭着其他衣服成一，墙上隔断距离挂一，矮不依。

    厂里如今人手过盛，孟秦也不让他们闲着，找瑕疵品拆布条，批来一堆和钢丝，让人去发圈、发箍、发绳这些能卖能送的小饰品。

    门市都专门列一个位置，专门用来挂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孟秦也趁这次机会，将库存彻底起底。

    几仓库的好衣裳好料，孟秦直接在服装厂门搭起台来。

    靠着辉煌街，服装厂门从来不缺人。

    台上专门铺得大红地毯，老远就能瞧见的红艳艳。

    孟秦又从车间喊来十几个能说会的女同志，各个年龄段都有，让他们选一衣服换上，又十几个男同志，帮着从仓库往外拉货。

    等办公室送来急加的红横幅时，孟秦来就看到台前面站着一群的人，问东问西。

    孟秦让人拉上横幅，她自己也换了个厂里灰的棉猴，着喇叭就冲外面喊。

    “辉煌街服装厂，老牌服装厂倒闭了！”

    “厂吃喝玩乐，欠几个亿，带着他老婆跑路了，我们没有办法，只好拿着服装抵工资。”

    “原价都是三百多、二百多、一百多的服装，通通二十块，通通二十块！”

    孟秦激昂的声音顺便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安静片刻后，人群瞬间炸开锅，不要命地往前挤。

    “闺女，真都二十块？我要最大码！”

    “别挤别挤，我先来的，给我拿两件，不，拿三件！”

    孟秦还在喊，手上冲门保卫科挥舞着，让他们保证安全，避免发生踩踏事件。

    好在服装厂曾经也是近万人的国营大厂，大门修得十分气派，面积足够人拉开。

    就是原先安排的十几个女同志不够，孟秦赶又让人去车间临时调人。

    连她自己都放喇叭，跟着收钱卖货。

    辉煌街服装厂不愁品牌知名度，只是款式跟不上，外加领导班无能，才走到这步田地。

    人的从众心里，瞧见这边人多，又听说服装厂的衣服只要二十，涌的人更多起来。

    仓库的货除去孟秦留着要搭的，余无论是夏秋冬哪个季节的服装，全都一脑地搬来。

    到让原本不相信服装厂要倒闭的，看到这么一也信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秦则方好晚饭，左等右等等不来人，估摸着服装厂忙。

    他找饭盒把饭菜装好，骑着自行车却发现无法靠近服装厂的大门。

    天都暗来，服装厂靠着额外牵线接亮的灯照明，灯光还有不少得到消息赶来的人。

    秦则方不知这是闹哪样，找跟电线杆把自行车连上两锁，这才拎着饭盒挤去。

    等找到孟秦，就发现她嗓嘶哑，说话都难。

    孟秦：“你怎么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