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虽然自诩诗书传家，但乔氏向来看不上讲究虚礼那一。她教育女儿，一直以实用为主。而且，亲母女不谈这些，还指望谁来指女儿这些事。

    娘三个说了半日悄悄话，姜清莲和姜云不舍得母亲再受累便先回自己住。离开时，也不忘叮嘱陈嬷嬷和碧玉她们好生伺候。

    乔氏病还没好全，就着去了六老爷书房。书房里自然是温香玉，两个老妾虽不在，却有几个灵灵的丫伺

    乔氏看着一对儿女这么孝顺，受再多委屈也值得。笑：“娘的傻孩哟，娘这自己清楚，好得很。娘也不委屈，为了自己孩有什么好委屈的。莲儿说得对，娘不至于要对那个贱/人手。可是，你们两个也大了，家里什么况也看得清楚。娘若是不破了这次脸去闹，以后还不定会怎样呢。”

    乔氏脸虽然还是苍白，只要见了儿女，上就有了力气。想当年，家里虽然是地主，有二三百亩地，可家里兄弟也多。即使她再受父母偏，也是会家务，甚至忙得时候也熬夜过针线，从来好得很，一年到都不带生病。可这些年养尊优惯了，还真是不如从前朗。

    要是往日，她也不至于采取这么激烈的方式，而是哭诉几句就能让老爷回心转意。可是，这几年，老爷心里再有她，也架不住一堆温香玉的歪缠，对她早没有那么怜惜。即使听了，也是得住一时，不住一世，不如泼辣一些，让他不敢轻易就随便银包儿。

    这个姜清莲，虽然看别人都是烂泥，心里瞧不起，平时更是骄傲得很，尤其对待不合心意的人，更是一味欺负，甚至把人作死都不怕。可对她娘，也是一万个真心。人么，就算再坏，心里也有和的地方。

    也不过在祠堂里呆了三日，乔氏就倒过去，还得了风寒。仆妇不得不上报，老太爷虽有心束一番儿媳妇，也不是让她去死，何况这还是大过年的。这不，还没到除夕，乔氏就顺利来了。

    乔氏又拉过儿，“儿有息，娘很兴。娘不担心你，你是咱们府里唯一的男嗣，你祖父你父亲都亏待不了你。你平日里又一向读书上，将来必有好前程。你只需记住，你就是娘和你妹妹一辈的依靠，别人我们都靠不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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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清莲并不傻，仔细一思量，也心里清楚了。娶她的人，并不是看中她这一个人，而是看中整个姜家。只要姜大老爷不倒，姜家在外官的叔叔伯伯们不倒，姜家永远就是一棵值得人依靠过来的大树。

    姜清莲和姜云看着虚弱的母亲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一边埋怨母亲得不对，让他们也跟着一起丢脸，一边又心疼母亲，再者心里也清楚母亲这么也多是为了他们。

    看着女儿有些受伤的样，乔氏安：“不是你不够好，你样貌在齐县数一数二，识文断字又落落大方，只凭你这样优秀也能嫁到如意人家。可是，这世上最不可信就是天地久，只有娘家势了，你才会好上加好不是。”

    姜云平时虽打骂狗的淘气，却也很知读书上什么的，而且又是唯一儿，全家人都捧在手心里。不孩虽受，却也不算坏孩，平日对人还算有礼，对母亲更是亲近。这看到亲娘躺在床上，心里更是疼得。“娘，你放心，等我大了考秀才中举人中状元，像大伯一样有息，以后谁都不敢欺负你。”

家人好面，说到哪里也不能随便休了她。

    姜清莲看着母亲养了几日有了好转，这才悄悄抱怨，“娘，您也真是的，至于为了个小贱/人手吗？这好了，那个贱/人虽然跑了，可您也伤了自己啊。这几日，祠堂里那么冷，你又只能穿素服吃冷，怎么受得了。”说这里，姜清莲也是轻轻啜泣。

    乔氏拍拍姜清莲的手，“娘知，娘不仅自己丢脸，也让你们跟着丢脸，你们受委屈了。可是，莲儿，不这次再怎么丢脸，也没什么真正影响，娘心里有数。你想，你的大事也不过就是嫁人这事了，可你若往咱们齐县嫁，别说娘泼辣，娘就算杀人放火，照样一堆人抢着娶你。你想想是什么原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