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移蛊？秦弈？

    聂昭这才注意到，青年的眉与秦筝有几分相似，只是没半锐气，一副颜婢膝的窝相，跟在镇国公世后亦步亦趋。

    ——他就是秦家，秦筝中“待她不薄”的大哥？

    只听世接着：“可我瞧着，你怎么有些闷闷不乐呢。是不是我派人对你妹妹手，你不兴了？”

    “唉，我也是没办法啊。她若上了仙界，难保不会把过去的事翻来，让曾祖父为难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啊，秦弈，你也该多劝劝你妹妹。好好一个女孩儿，争什么功名，求什么仙？女人家嘛，在凡间伺候夫君，到了仙界……”

    他笨拙地转动那颗大脑袋，笑眯眯地睨了聂昭和黎幽一，咧开嘴一白的大板牙。

    “不还是一样，要被派来伺候我吗？”

    聂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笑时已经足够辣睛，一笑更是惨不忍睹，活脱脱就是一条择人而噬的胖鱼。

    幸好，这条胖鱼一气来了个自爆三连，把祖宗十八代都卖得净净，省去了他们许多功夫。

    既然他已经坦白，镇国公一家就是仙试中结党营私、媚上欺的幕后黑手——

    【黎公。待会儿屋以后，我们便将世控制住，从他中问舞弊的手段吧。】

    【我正有此意。】

    黎幽平静回答，【不过，此人生惯养、细，恐怕经不住重手。聂姑娘，千万记得到为止。】

    聂昭：【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你才是，别用“神仙大补汤”把他给杀了。】

    两人一边暗中，一边不动声地跟随世室，反手在门上落了一隔音的结界。

    世对他们的眉官司一无所知，径直走向榻边，叉开大金刀地坐，一手一个握住两位“仙”的柔荑：

    “好了，快过来陪我……”

    嘎嘣。

    嘎嘣。

    伴随着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脆响，世惊骇地发现，自己的两条胳膊不听使唤，一块儿绵绵地垂了来。

    然后，迟来的疼痛信号抵达脑海——

    “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手！！！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昭面带责备地望向黎幽，“你不是说，此人经不住重手，要我到为止吗？”

    黎幽一脸无辜：“对啊，我想他经不住双臂齐断，所以只折断他一条手臂，还给他留了一条。可是聂姑娘你……”

    聂昭：“……实不相瞒，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我只想掰断他一条胳膊，你怎么把另一条也给掰了呢？”

    此心同

    骨折疼不疼？

    疼啊，真的疼。

    镇国公世这一辈，从来没遭过这锥心刺骨的疼。

    论这一，之前挨打的周少爷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不过，凡事都贵在经历。聂昭相信，一回生二回熟，只要他们多挨几顿毒打，自然就会习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