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昭心：看来他滋补得还不算太过火，不至于像他儿一样变成山。

    她一边腹诽，一边扬起脸假笑：“镇国公。初次见面，久仰大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镇国公摸不清她底细，倒也没有贸然发难，沉着脸开，“仙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。不知我儿犯了何事，竟让仙大发雷霆，对他如此重手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很重吗？我不觉得啊？”

    聂昭想也没想，一脸惊讶地反问三连：

    “令郎丰腴饱满，珠圆玉，一能压死三，还有什么重得过他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镇国公面一变，聂昭不等他开，便自顾自接去：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怎么不见镇守震洲的仙官？若是没有他们，便谈不上‘公审’了。”

    照震洲传统，天鼓是凡间最后的申诉手段，百姓不得随意击鼓鸣冤，诬告或滋事之人都将遭受严惩。

    与此相对的，一旦有人甘冒奇险，国君和仙官就必须面，聆听击鼓之人陈诉冤。

    镇国公笑不笑地一牵嘴角，抬手向金殿角落里一指：“两位仙官，请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

    聂昭扭望去，果然看见两个穿辰星殿服、从相貌到打扮都平平无奇的仙官，在背光畏畏缩缩地挤成一团，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。

    这也难怪。

    他们是金仙君的属，镇国公是金仙君的孙，打工人除了给老板的孙当孙，还有什么办法呢？

    但聂昭不是打工人，她是广大无产者的代言人。

    她也不给镇国公面，一抬手隔空抓来两把木椅，携着秦筝在堂上坐，又从衣袖里抖搂装有蛊虫的锦，从容笑：

    “好，那就开始吧。我最喜看审判和杀了，一回到自己主审，心里还有小激动呢。”

    镇国公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神特么小激动！

    就没见过这么的神仙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远的屋上——

    黎幽：“你看，她戏对手的表就像猫一样，活泼中带有一刻薄，刻薄中又不失正气，当真可得很。只是好端端的，怎么就养了狗……”

    小桃红：“又开始了是吗？算我求你，回换句台词吧。猫已经很累了，不想每次都陪你演同样的戏。”

    黎幽：“好吧，让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一分钟后。

    黎幽：“小桃红，我知你们‘灵猫’一族质特殊，汇，雌雄一，可以单独繁衍后代。不如这样，你生一只小小桃红，我拿去送给她，换了那条傻狗……”

    小桃红：“！”

    坐明堂

    聂昭向国君和仙官陈述案，解释她发现舞弊的来龙去脉，并没有费多少时间。

    双方都心知肚明，胜负的关键不在于此。

    比起事实本，嗓门更大那一方，所提的主张才能成为“真相”。

    僵持半晌之后，镇国公率先发起攻势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