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来，除了与她仇似海的钱家之外，她没有杀害任何一个人。

    暮雪尘嘴上不说，但周都萦绕着快活的气息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立在云端俯瞰，只见城中张灯结彩，火树银，一派升平景象。

    聂昭：“啊，抱歉——”

    至于“更好的人间”从何而来……

    秦筝历经波折，终于取回了属于自己的成绩，如愿南天书院就读。

神之，立又把狗嘴给闭上了。

    聂昭睁开双，掸了掸粘在衣裙上的草叶，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。

    笑过以后，她伸手将面前金灿灿的落叶拢到一，堆成一个坟墓似的小土包，然后“啪”地双手合十。

    ——愿你们从此远离凄风苦雨，来世降生在更好的人间，平安喜乐，福寿绵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些考生中也有人不学无术，企图行贿赂之举，后来都大牢和镇国公一党作伴了。

    在原记忆中曾经有过的明媚光里，聂昭合上睛。

    在他们与秦筝约定的碰地，数日未见的少女神采飞扬，像只了笼的飞鸟，隔着老远就向他们挥手：

    幻境中岁月静好，光明亮，风也温柔。

    几百年后——

    哈士奇：“前一句说得好，后一句是啥啊？！”

    暮雪尘：“但是，我不讨厌这样。听你说话，觉很像我过世的母亲，虽然我没有见过。”

    暮雪尘的表没有变化，因为他本来就很呆。

    准确来说，在清玄中是几百年后，但在聂昭和暮雪尘中，只是共享一餐烤红薯的时间。

    亲手将清玄推火葬场以后，聂昭了却了一桩心事，便和暮雪尘一前往凡间，回到了熟悉的震洲都城。

    暮雪尘和雪橇三傻不理解她的古怪举动，但他们已经达成共识“聂昭什么都是对的”，因此只是默不作声地旁观，对她的一举一动行注目礼。

    接来，她该去寻找一个故事，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了。

    “多日不见，两位一切可好？”

    “哎。革命尚未成功，同志仍须努力啊。”

    蜃景中寂静无声，回忆的主人一个恨而终，另一个被她亲手推焚化炉，这段仙凡恋故事已经走到了尾声。

    “求你……让我，去堕仙崖……”

    聂昭面欣之，却并未因此放松心神，“扳倒一个镇国公，推翻一个傀儡皇帝，可保百姓几十年太平。不过，以后的事就难说了。”

    暮雪尘半懂不懂地听着，先是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又皱着眉慢慢：“那么，要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这才哪到哪啊，都是你的福报，你就慢慢受着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清玄今生向聂昭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简单啊。”

    如今，她是震洲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女状元，更是书院中大小妹的偶像，日过得如鱼得，再也不用如昔日一般担惊受怕。

    他心中莫名觉畅快，又不知这畅快从何而来，只知自己帮不上忙，便打定主意至少不添，一心一意给聂昭剥红薯。

    这一趟故地重游，凡间局势渐趋稳定，百姓无不为镇国公的倒台欣鼓舞，家家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秦家与她，早已是云泥之别。

    聂昭弯了一角，满脸都洋溢着理想主义的光辉，“只要没有皇帝，让百姓当家作主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好前程

    ——我不敢说这样就算是“为你们报仇”。

    暮雪尘：“……我，比你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至于琉璃，或许是为了履行和聂昭的约定，她放回了所有掳走盘问的考生，并未损伤他们毫发。

    “聂姑娘！暮大哥！”

    ——但是，我已经了自己所能的，让作恶者、纵恶者得到应有的报应。

    他努力思索的模样着实可，聂昭忍不住伸手去，了一把他乌黑顺的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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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暮雪尘：“？”

    唯有清玄低低、抑扬顿挫的惨叫声不绝于耳，成为了一曲别一格的背景音乐。

    震洲舞弊之事曝光后，一切都各归其位，正是“有恩的，死里逃生；无的，分明报应”。

    “现在你可能还不明白。不过总有一天，我会让你亲看看，那是怎样一番光景。”

    该革职的革职，该革脑袋的革脑袋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好。”

    其中蕴的痛苦与绝望实在太过沉，令聂昭不自禁地笑了声。

    镇国公一家人落地，盘错节的关系网也被逐一起，依律定罪量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