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藏经阁翻阅典籍，到丹房取用灵药，每个月还有份例灵石！这些事，我们连想都不敢想！”

    “对对，而且每过几年，就会有岁星殿的仙来挑选门弟，带到天上仙侍呢！”

    聂昭锐地捕捉到“岁星殿”和“仙侍”两个关键词，别有意地一挑眉：“只要门，就有机会成仙？”

    少年们斩钉截铁：“对啊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昭脸上那半真半假的笑意，就像面上的涟漪一样消失了。

    说是成仙，其实“仙侍”与“仙官”看似一字之差，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震洲通过仙试选来的人才，将来都是实打实的仙官，手中掌握一方土，为千万生民立命，可以说是真正的“青天老爷”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，仙试才必须慎之又慎，容不得半疏忽。

    但仙侍不同，一个“侍”字尽万千，简单直白地名份——侍从。

    仙侍无官无职，唯仙君、仙官首是瞻，当然也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。唯一的职场上升渠，就是博得领导心，由他们一层一层向上举荐。曲意逢迎几百年，说不定能换来一个翻改命的机会。

    据阮轻罗所说，在辰星殿这上梁不正的重灾区，从仙侍位置爬上来的，有一个算一个，都是只会溜须拍的废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昭默然不语，目光从一张张年轻的、朝气蓬的面孔上掠过，心中暗叹一声：这都叫什么事。

    接受指、翻阅典籍、取用丹药……

    在修仙小说里，这不都是各大门派的基本待遇吗？

    怎么到他们，就要为这东西抢破了？

    更别说他们抢破了，最终也只是上天给人跟班，本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。万一被指派到金仙君那老王八手，搞不好还要凡伺候他孙。

    聂昭回想起秦筝，看这些熊孩——尤其是杨眉和杨熠——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，放缓声音：

    “那你们外门弟，平时都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提起这个话题，方才轻松愉悦的空气就像被投了一块冰，气温急遽降，每个人的表和咙都冻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