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冤魂，只是少女消逝之前，留的最后一丝不甘与遗恨罢了。

    “像你这样不值得同的受害者，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
    掌门缺席，一个须发白的是天工老，一个挑瘦削的是执法老，还有……

    不错，那反应捷的“老”不是别人，一开就是老包兄了。

    除了个别群众演员之外，幻境人大多是据死者记忆构造的npc，熟谙剧本路，从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ooc。

    ——但无论如何，今年十七岁的你，都没有这样被人唾骂、凌的理由。

    ——在旁人中，你或许天真不懂事，或许不循礼法，胆大妄为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他见众弟一路走来收获颇丰，心生歹念，故意将众人引蜃妖的地盘，企图将他们困在幻境之中。

    “放——放肆！”

    “洛湘，你行事如此荒唐，置你师父的清誉于何地，置碧虚湖的百年声名于何地啊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错！正是如此！”

    聂昭有理有据，底气十足：

    周围那些npc被包九金带了一波节奏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，立刻开始兢兢业业地剧本演：

    所以，聂昭所有的ooc发言，不仅是为了让包九金和蜃妖震撼一百年，也是为了传达给昔日的洛湘，安抚这一缕无望的残魂。

    “嚯。”

    趁此机会，聂昭飞快记了碧虚湖各位主事者的相貌。

    她朗声：“诸位老，我有一问。”

    可想而知，这些痛斥无一例外，都是洛湘亲所见，亲耳所闻。

    聂昭闻声掀起，向他翻了个标致的白，“包……老，难为你换了副，音还是一没变啊。”

    无非就是他自以为能第一个逃脱，打算趁众人陷幻境之际，将他们上的值钱什一扫而空，用来给碧虚湖智商税吧。

   “弟洛湘，见过诸位。”

    直至此时，聂昭依然能受到腔残留的隐痛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诸位试想，我这样的小人，心思但凡有一走岔，师父岂会不知？”

    聂昭讥诮地冷笑了一，然后提嗓门：

    “倘若我师父的清誉、碧虚湖的声名真有这般脆弱，能被我一个小小弟轻易玷污，那十余年来，你们为何放任我与师父孤男寡女，同居一？‘瓜田不纳履，李不整冠’的理，我不懂，各位尊都不懂吗？”

    包九金喜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就快快伏法——”

    聂昭：“确实，我只是一介碌碌无为的小人，师父是名扬四海的剑仙。所以他没能教好我，责任在他，而不在我！”

    包九金修养有限，没演两句就开始上，现了肤浅狰狞的本相，“苏老一代剑仙，何等尊贵人，岂会对你有什么念？定是你心思不正，妄生绮念，扰了苏老清修！”

    “还是那句话——我门时年仅七岁，而师父已是数百岁龄。我不懂的理，他比我多活了几百年，见过的夫妻比我吃过的饭还多，难还不懂吗？”

    可一旦让他扮演“掌权者”，他却能无师自通地端起一副上等人派，驾着那辆辗轧过自己的车，从别人上得意洋洋地碾过去。

    包九金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昔年我门时，不过七岁年纪，诸位皆称赞我‘温纯良善，心若琉璃’。为何我追随师父修十年，反倒成了德行败坏之人？究竟是诸位识人不清，还是……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？”

    “当年就不该让你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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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次，聂昭真心实意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包九金：“……啊？”

    他从来不反对碧虚湖剥削，只是盼望着尽快加门，成为剥削者中的一份罢了。

    “真是德行败坏，不知廉耻……”

    包九金自己是个被门弟呼来唤去的主儿，十年来提心吊胆，如履薄冰，没睡过一夜安稳觉，梦都怕自己被逐师门。

    “老说的不错！”

    至于用意……

    面对聂昭不能说与剧本一模一样、只能说毫不相的表演，这些npc一个个大受震撼，目瞪呆，整齐划一地宕机了。

    可惜没过多久，其中就有一人迅速反应过来，直指着聂昭怒：

    若她所料不差，包九金多半曾在离洲遭遇过蜃妖，对蜃族习有个一鳞半爪的了解，知他们不会伤人。

    “他若不知，那便是有无珠，大大失察，有负于‘剑仙’之名。他若明知我心思不纯，却不闻不问，放任自，岂非有意诱使我走上歪路？”

    “大——大胆逆徒，铸如此大错，竟还目无尊，不知悔过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