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就一扎中，等了半晌也没见烛幽接话，一抬发现人已走远，这才忙不迭地提嗓门：

    巫黎轻飘飘地吐了串泡：“如此甚好，我会让妖都一同合布置。坊间至今还有传言，说‘堕’是混沌引发，我也很疼啊。”

    好家伙，人家是斗气化，你搁这跟我斗气化狗呢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为啥你一就能看工农联盟啊？

    烛幽困惑地回过来，“你不是说不去吗？”

    巫黎气得原地膨胀一倍，上两盏探照灯大放光华，“你不是说过吗？虽然灵猫很好，但你更喜狐妖，因为狐狸的尾够大，可以把整个人埋去！我都记住你的喜好了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？”

    巫黎：“镰为农耕，锤为工匠，此二者确是天民生之基，这个寓意取得好。”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烛幽还在大地上留了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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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烛幽“哈哈哈”笑三声，显然是半也不相信，但还是将这条奇形怪状的黑狗揣怀中，朝向巫黎施礼：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巫黎怫然：“你有什么意见吗？我现在没法化成人形，待我恢复以后，无论是烹饪、音律还是手艺活，对我来说都是信手拈来，定会让你大吃一惊，从此再不敢轻视于我。”

    不用问，黑骨林中防护法阵的来源，自然就是当年的巫黎和烛幽。

    巫黎不以为意：“你我之间，说什么谢？我还等着你继续研究，恢复我天无双的貌呢。”

    工作告一段落后，烛幽拂衣起，转向巫黎笑：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打算将法阵布置在八荒大地，给遭受气侵袭的凡人提供一条退路。”

    巫黎忿忿：“我用不着你尊重！也用不着你同！你可以对我狠一，不要因为我是一个男而怜惜我！”

    若非有这条百年前留的“退路”，聂昭在离洲一路追查来，也只能捡回变成丧尸的洛湘和叶挽风。

益良多，还能时不时地提改思路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她忽然唐突地有些慨：

    “凡间大分气已被封印，但终究百密一疏，近年来时有气外，贻害无穷。我一直瞒着承光将受害者送来妖都，终非久之计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狐狸！狐狸！”

    烛幽的反应与她如一辙：“大祭司，这是你的狗吗？”

    他对钢铁直女无计可施，只好从湖中一跃而起，在地面上piupiupiu弹了三弹，气鼓鼓地到烛幽面前，从上一小团黑气，成个尖耳朵、大尾的狗模样，到一脸茫然的烛幽手里。

    巫黎：“不是！！！”

    烛幽眉间困惑更：“我这是尊重你的自由意志……”

    觉悟也太了吧，至少领先修仙界五千年。

    说是狗，其实这玩意躯和四肢都是圆的，脑袋是三角的，看着更像个张牙舞爪的异形。

    聂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巫黎半个球浸泡在湖里，闷闷不乐地原地扑腾了一：“不去，我不想见人。”

    太殿、妖都、仙试、不悔心、黑骨林的法阵……

    于烛幽的个人好，法阵发动时，上空还会现金光闪烁的镰刀和锤图案。

    烛幽微微动容：“那便多谢大祭司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巫黎一脸恨铁不成钢，虽然他没有脸，“我说我不想去，你就不会多劝劝我吗？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我走这个湖吗？”

    或许冥冥之中，当真有某不可问、不可说的定数，指引着群星运行的轨迹。

    “等等！你怎么就走了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巫黎嫌弃黑漆漆一团太单调，还在狗和狗尾上各别了一朵桃，看上去更猎奇了。

    烛幽：“啊，意思是你可以多加班——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若没有人的主观能动，没有一步一个脚印的旅程，这些散落在大地上的星辰永远不会有汇聚的一天。

    这个法阵就要简单得多，同样是五人分居五方，用五行灵力织成五角星轨迹，有隔绝、净化气，从灾中守护凡人的效果。

    “我去村里走走，陪孩们说说话，再帮着安置一新来的朋友。大祭司，要一起去吗？”

    烛幽丝毫不对巫黎藏私，一五一十地向他解释。

    “多谢大祭司。这条狗……咳，狐狸，我一定会小心护，将他当作你的化。想到有你在边，我心里也觉得踏实。”

    烛幽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只乌漆嘛黑的“狐狸”，忍不住委婉，“可是大祭司，你的手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你就听？你几时变得这么听话了？”

    聂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喏，带上这个吧。这是我的分神，有什么话告诉他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