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，他嗓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泫然泣的酸涩。

    “帝君。”

    这还不够吗？

    “帝君与我之间的恩怨，你我都心知肚明，不必再惺惺作态。今日我回来，是有另一个不之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加·农·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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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昭自知天帝敢对她手，想必有把握不留任何证据，也不打算针对这一继续纠缠。

    过去与现在相连，就能开辟通往未来的路。

    承光也跟着帮腔：“不错！烛幽，帝君待你一向宽厚仁德，仙界有目共睹，岂容你这般血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。”

    “烛幽，你……我自问待你不薄，你为何要如此诬蔑我？难你被族迷惑心智，神志不清了吗？”

    至于信任他的结果，现在也用不着多说了。

    “烛幽，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妙。”

    同为神族，世上怎会有这等自掘坟墓之辈？

    聂昭好整以暇地笑了笑，一手轻抚着柔丝的狐狸尾，目光却冷厉如刀，直直杀到承光心底里去。

    回答他的，是太殿仙官瞬间变换为四面包抄的队形，以及他们齐刷刷召唤来，同时指向天帝和承光的——

    聂昭目光平静，吐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：

    礼贤士，宽厚仁德。

    承光：“？”

    如此一来，什么信仰，什么供奉，都将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，凡人再也不会追随神仙，仙界维系上万年的统治亦将随之崩塌。

    “严格来说，这不是‘申请’——而是我早已好了开启秘境的准备，特意前来通知你们一声，请你们前往观礼而已。”

    鸿蒙秘境坐落于上古都广之地，其中不仅封印着支撑仙界的建木，还有历代天帝与神族的陵寝，乃是货真价实的“仙界祖坟”。

    “烛幽，你疯了！”

    一旦鸿蒙秘境暴，全天都会知“仙界”是夺天时而成的赝品，“神族”本毫无神，不过是利用大量灵气改造血统的特人！

    “不之请？”

    承光却不以为然：“没有我和帝君，就凭他们三个，又能掀起什么风浪？况且……”

    “凭这些乌合之众，也想拦住我们吗？”

    那是【烛幽】倾尽一生、冒死从绝境中带回的真相，因此【聂昭】有义务回到这里，将一切传达给今人与后人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聂昭、庚和赤霄三人的影一闪，同时从太白殿中消失了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执掌仙界这么多年，还是一次听到这疯话。

    事，人，唯独不是神。

    “集五曜上神之力，在天人面前重开鸿蒙秘境，将其中的‘上古秘辛’公之于众。从今以后，让虚假的仙界回归大地之上，踏踏实实事，坦坦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太殿主事之名，正式向你提申请——”

    天帝立刻反应过来，“开启秘境需要合五人之力，他们定是先一步前往，准备行打破封印了。”

    但聂昭不相信泪，赤霄也不相信。

    天帝神化的演技一秒上线，中三分震惊、三分迷惘，以及四分遭人背叛的悲伤：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只见银光熠熠、更胜从前的天罚锁腾空而起，游龙一般绕着天帝和承光盘旋飞舞，将他们前后的退路尽数截断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穿越的时候，这的确就是天帝在她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方才我忘记说了。”

    阮轻罗淡淡一笑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天帝没想到她如此脆地转换话题，一时越发看不透她，“你说便是，我自当尽力而为。不过‘惺惺作态’一词，我自问向来以诚待人，不敢领受。”

    承光这条看门犬总算发挥了几分作用，抢先一步开斥，“鸿蒙秘境这等重地，岂是你一句话想开便开的？休要胡言语！”

    “哦？原来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聂昭忽然发一声短促的冷笑，笑得他们心齐齐打了个突。

    他一边运使灵力对抗天罚锁，一边轻蔑地扫了阮轻罗和太殿仙官一，骄矜傲慢之溢于言表：

    阮轻罗一白衣如雪，笑意温婉柔和，如风满地，要扫除一切害人虫：

    “承光上神，你该不会以为，这百年来我除了修炼和公务之外，什么都没吧？”

    “帝君是否同意，其实我一都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天帝是真的想怒斥一声“什么东西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