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无法共享你的过去，只能将你讲述的故事记在心中，尽全力多理解你一、靠近你一，让我治的土地，与你的故乡再多相似一。然后……希望有一天，你回到妖都的时候，也能发自心底产生‘回家’的。”

    不能笑！

    “阿昭，我知你来自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，也知此地对你来说，终究是他乡而非故乡。”

    在黎幽后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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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，他才刚环住聂昭脊背，便觉她拍打他的力越来越小，笑声越来越低，最后归于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时而是大的镰刀和锤，时而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的五角星，时而是风般席卷整片天空的映山红……

    聂昭嘴上挤兑他，嗓音里却带着笑意，任由他拖着拽着，两个人好像没半灵力的普通人一样，一路跌跌撞撞地翻越山坡。

    “阿幽，你真是……可以是可以……但你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昭？”

    她的疑问尚未，便随着一声震耳聋的响湮没在半空。

    聂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昭张了张嘴，刚想说几句好话回应，就只见又一簇灿金烟火升上夜空，在黎幽的天幕上轰然炸裂：

    黎幽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昭：“噗————！！！”

    聂昭一时顾不上解释，捂着肚笑得前仰后合，两里飞泪，最后索用肢动作代替语言，张开双臂一把抱住黎幽，“咣咣”拍打他清瘦单薄的后背。

    他又说错了什么话，或者错了什么事吗？

    怀着对聂昭醒来后表的期待，黎幽打了个呵欠，铺开尾将她盖得更严实了一些。

    不对，可能不止一跑调。

    “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伴随着烟火升空，传说中的“仙乐”也一同奏响，却不是任何这个世界常见的古典旋律，而是聂昭以前随哼唱的《国际歌》，还有那么一跑调。

    黎幽担忧地低望去，却只见聂昭双目闭、呼均匀，满脸都是从未有过的安逸和放松，竟然就这么边笑边抱着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不是，倒也没必要记住这些！

    黎幽一边苦笑着喃喃自语，一边半拖半抱着聂昭坐在草地上，重又变成一人的粉红狐狸模样，让她枕着自己的肚、盖上自己的尾，好在星空睡得更舒服些。

    聂昭还没来得及委婉指这一，音乐烟又开始切歌，依然是她在黎幽面前哼唱过的家乡曲调，首先是十年前的广场舞神曲《最炫民族风》，然后是《月亮之上》、《小苹果》……

    “阿幽，你到底想让我看什……”

    “晚安，阿昭。”

    “阿幽？等一，别拽我，你这样跟小学生似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次酒店大堂循环播放的金曲是《忠报国》和《霍元甲》，不知她会不会喜呢？

    他就不信，有生之年他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小白脸！

    黎幽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幸好烟火已经放完，要不然我可亏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昭。”

    黎幽本就不是搏系选手，魂魄险些被她从嘴里拍来，迷迷糊糊间听见“可以”两个字，又颤巍巍地给自己续住了一气，抬起手想要回抱聂昭。

    黎幽没有注意到聂昭僵搐的表，只当她是喜极而泣，握着她双手一字字诚恳：

    暂且在这里待一会儿，待她醒来以后，再给她介绍自己心准备的桃源特酒店吧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在漫天金红错的光之，在循环播放的21世纪广场舞神曲之中，黎幽款款向她回过来，面容忽明忽暗，神是前所未有的庄重与肃然。

    ……大约是连日来神张，这一刻忽然松弛，积累的睡意便在一瞬间将理智淹没了吧。

    在闹喧腾的妖都上空，灯火照亮的夜空尽，绽放开大朵比灯火更璀璨的金烟。

    “阿昭，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聂昭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【富·民主·文明·和谐】

    “所以阿昭，可以让我成为你本里的一页，也成为你人生中的一页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唉。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看她刚才笑得这么开心，应该是很喜吧？

    于是他将辩解之词咽回腹中，用力回握住聂昭伸的手，拉着她向不远的一座山丘上跑去。

    为了保护大祭司的尊严，她死也不能笑，一定要忍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