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衔月直地躺着：“过两天再去吧，家里什么都没收拾，院里还都是雪。”

    甄就算说的再简略，四也能从中窥得在城里居住没电没没供的日有多难过。她叹了气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梁衔月坐在炕沿边，手里抓着一小把瓜，四爷爷家里烧着家用煤锅炉，和梁衔月家一样是装了地，煤锅炉烧得旺旺的，温度虽然比平时冬天里低，多穿个薄棉袄就不冷。

    现在病了养好就行，好过在里积成大病。

    这是个小小的换气窗，大小恰好可以让人爬去。

    四爷爷是个瘦的小老，梁衔月很久没见他，只觉得他又瘦了一，腰背也没有原来直，但是神还好，看到梁衔月在窗外招手，脚利索地爬了炕，给他们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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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去说一声，也不费什么功夫。再拖去就不礼貌了。”

    家用锅炉有通电的，有烧煤的，因为受不了冻，梁家村的老人大多钱把自己家改成了更和的地，但在锅炉的选择上都不约而同的选了更省钱的煤锅炉，要是用电，一个冬天比烧煤要多上一千块，就为了省这1000块钱，老人们宁愿自己去煤场买煤运到家里，天天动手加煤取。

    他们整整休息了两天，这两天里除了给炉添煤和些简单的饭，三个人几乎没有地，睡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。

    现在的雪太了，想全扫净当然是不可能，像从前那样贴着地面挖一条小路也不合适，旁边的雪很快就会倾倒，把挖来的这条小路埋起来。最好的办法还是压实，梁衔月走过另外一人家，看见他们家在路上撒的是锯末。

    用他们的话说，反正冬天待在家里没事，煤锅炉还能饭烧，又省了一笔电费，好可太多了。

    四爷爷想得开：“儿孙自有儿孙福！至少咱们还联系上了，那些儿女音讯全无的不知有多少。”

    四爷爷家住的离梁衔月家不远，也就隔了两个房。梁衔月和甄再次翻过围墙，朝四爷爷家发。

    四终于想起来他们是走回来的，关切的问：“这回回来没带多少粮吧？

    他看向梁衔月，笑眯眯地说：“月月真是小福星，是老天想让你在这个时候辞职回家，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。”

    梁衔月想到了办法。“我先爬去，我把那几个立柜放在里面，翻去的时候就有落脚的地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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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甄却说这样也好，从暴雪开始以后梁康时就没闲着，又是去扫雪志愿者又是打听消息，研究怎么回家。梁衔月和甄这段时间都有过不舒服的时候，吃了药才好。梁康时却一直都生龙活虎的，这不是什么好事，是绷得太了。现在一放松来，病气这才发来。

    甄讲着一家人回来的经历，省去了很多艰辛的过程，只说联系了车送到半路，还剩路程走回来了。

    终于从那又累又困的劲儿里缓过来。

    看见梁衔月和甄门，四抓了满满一盘瓜招待。“家里没果，吃瓜，自己家的，你四爷爷在炉上炒了，香的很呢！”

    “月月，康媳妇，你们怎么回来了？”四爷爷的脸上满是惊讶。

    反正最后梁康时也随大给家里安了一个煤锅炉，现在看真是误打误着，虽然海岛别墅上有太能蓄电板，但是怎么能跨越次元连得上农村家里的电锅炉，要是把太能蓄电板拿到外面的房上，现在是冬天，发的那电还不够电锅炉开上半天，电锅炉确实既方便又清洁，就是用电量大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质更差的梁衔月和甄都没什么事，休息好了以后又活蹦。结果最壮的梁康时却病倒了，发了好几天的低烧，全无力。

    甄推推躺在一边的梁衔月：“今天和我去你四爷爷家一趟，咱们回来了，总要知会他们一声。”

    几番艰难，梁衔月一家人终于了家门。

我一向是不锁的。”甄指着门上面的一扇小窗说。

    到了四爷爷家院外面，明显可以看到收拾来的一条小路。用的是和外面路上差不多的方法，把中间的雪压实，再撒上煤渣防。

    “好，”梁衔月翻了个，“一会就起。”

    四有些急切的打听城里的况，她有一儿一女，都不住在安城，而是在安城附近最大的城市斌市，前几天通了最后一个电话，说是一切都还好。在之后就没有消息，不知是手机没电了，还是通讯了问题。

    为什么没带梁康时呢？因为他病了。

    他平日里是一年到都不会生病一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