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跨过已经看不见的围墙，试探地走了过去。梁衔月大声喊：“有人吗？屋里有人在吗？”

    她又喊了两声，从雪地缓缓升起一个人来。梁衔月凑近一看，这家人只在靠近窗的地方挖了一条通，不靠近本就找不到屋的门。

    那人有些警惕：“啥？”

    梁衔月解释：“你家是卖建材的吗？我想买一些防盗刺，用粮换也行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男人听她是个女的，略微放松了些，把两只手揣袖里，佝偻着腰摇了摇：“卖不了。”

    梁衔月急：“是没有防盗刺了吗？还是有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梁衔月有些担心是他家想留来自用，只是看他家连院都覆盖着积雪，看起来也不像是对防御多上心的模样。

    男人看见了她手里提着的一袋面粉，指着说：“有倒是有，就是找起来麻烦，你们要是愿意自己找，再加上两袋面粉，找到多少都算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，”梁衔月把手里的面粉递给他，“先给你的，等东西拿到了再给你另一袋。”

    男人接过来，在已经面目全非的院里左右看了看，用脚丈量了几步，指着脚说：“就在这底，你们挖吧。”

    梁衔月：……

    黄一峰明显也无言以对。他好久才重新开确认：“你确定是这儿吧？别挖错了白费力气。”

    男人尴尬的笑笑：“差不多就是这块地方，要是你们挖偏了，就左右找找。底应该有一个木架，上面蒙着蓝雨布。”

    他使劲跺了跺脚，转就要回去：“太冷了，你们慢慢挖吧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梁衔月赶叫住他：“那你倒是给我们个铁锹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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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人面对两米多的雪地一筹莫展，又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拿到防盗刺的机会，叹了气，还是捡起男人拿过来的铁锹挖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最好真的能记得住防盗刺放在哪里，要是挖错了我真的会气死。”梁衔月嘟囔着，铁锹扬起，一大铲雪被他扬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好在两个人挖了半个多小时，就已经看见架上的蓝雨布。看来这个架还的，他们才往挖了一米多，就看到雨布了，倒是比他们设想的工程量小一些。

    梁衔月立刻去敲窗，男人探过来，耳朵贴在窗上，梁衔月喊：“挖到了，你那雨布是破的，一条条大，可不是我们挖破的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