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季明岑到工程队的第九天。工程队的活很重，但他的最多的其实是到很远的井挑。村里井的位越来越低，已经有更多的井里打不。

    梁家村本想集全村之力打个公用的井，结果遇到了突发的地震，钻井的设备过不来，井也泡汤了。现在只有寥寥几个井里能打，每次去都要排很久的队。

    黄一峰觉得奇怪：“收这么多土豆，你是确定今年粮基地也会来换煤炭吗？有消息了吗？”

    季明岑走过去，悄悄的折两个枝。杨书兰喜鲜艳的东西，这是季明岑最近才发现的。自从住到第六初中以后，杨书兰手里就多了一个小小的彩玩偶，上面带着细绳，一看就是挂在哪里的小装饰，杨淑兰对它不释手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起了一阵北风，人们再醒来的时候，发现天气一凉起来，草木上缀着亮晶晶的珠，仔细看路边几棵树上稀稀疏疏的叶片，不知什么时候起，从过度日晒的瘪焦黄变成了自然的落叶黄。

    “倒是没听什么消息，都是月月猜的。咱们这儿的作减产，病虫害到现在也没拿个有效的解决办法，粮基地的产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他那要养着那么多人，不从咱们这些农村收粮怎么办？农村现在最缺的是什么，当然就是过冬的煤炭。这易对两边都有好，不可能随便断了的。”梁康时自信地说，“所以先收土豆准没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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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康时算了算，觉得这些还不够：“那些分红也算上，再加两袋大米，我趁这个机会多换一些。”

    今天黄一峰和易君都在小超市里，季明岑走去打了招呼，黄一峰就把他拉到一边，翻个本来，给他讲柜的式样。

    人可以天天吃大米，但不能天天吃土豆。反正梁家村大多数人还没到吃不饱饭的地步，换细的粮吃，也不至于折磨胃。再说土豆也不像大米那么适合储存，一个储存不当就发芽发青，不能吃了。

    路过一人家，季明岑看见门的洋姜丛被起来扔到一边的土沟里，那人家可能正准备收洋姜，既然地的洋姜已经成熟，那么上面的枝叶留着也没什么用，被丢掉的整片洋姜虽然已经枯败发黄，可上面还留着几支还未彻底开放的洋姜。

    季明岑问她这是哪里来的，杨书兰总是笑嘻嘻的不说话，后来有一天季明岑听她念叨着薄荷，才知这个小玩意儿就是那个薄荷姑娘当时在帐篷里给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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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两家人借着小超市的掩护，轻松就能实现换到足够数量土豆的目标。

    他心里升起羡慕，在临山村的时候，院是公共的，总是挤着很多人，十分嘈杂，季明岑只能另寻没人要的空地开垦菜。搬到教室以后，场也不属于他自己。他只想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小院，不用时刻担心有人闯他们的栖之所，偷走他辛苦积攒来的财产。

    季明岑早几天就来看过，小超市里没有符合他要求的柜，所以在旁边的易展板墙上写了自己的要求和愿意支付的报酬，家里有柜想售的村民看到，就会

    这个消息传来，大米和白面的价格就可见的涨了一截。去年可是两斤土豆就能换一斤大米，黄一峰现在要四斤土豆，也有不少人愿意。

    不过梁康时为什么要迂回的通过大米换土豆、土豆换煤炭的方式，而不是直接拿大米换煤炭，一个原因是中间用土豆倒腾一，能换更多的煤。但最重要的还是掩人耳目，拿上千斤的土豆换煤炭没有什么奇怪的，村里很多人家都这样。可要是拿大几百斤的米面来，不是村民还是从粮基地来的人看到了都会惊讶。

    他今天折了这两只洋姜回去，在盛了的药瓶里，杨书兰一定也会兴的。不过在回家之前，他得去小超市看看能不能买到个能上锁的柜。

能不能有足够的玉米换细粮吃，农业站的工作人员就委婉的提醒过，现在全国的粮产地都有大大小小的病虫害，旱也十分严重，今年未必会有像去年一样大量的细粮能拿来易，所以提醒大家省着吃大米和面粉，也掺着玉米面等粮一起吃，免得将来只剩粮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往我那儿送大米了，”黄一峰制止梁康时，“咱们俩一起开着小超市，你在我那还存着不少分红，我拿来给你换了土豆就行。”

    今天工程队放了半天假，要等泥透，季明岑半午就从那正在盖房的人家离开，路过村民们的小院，看见架上的丝瓜灵灵的，已经膨大起来。墙角的洋姜叶片发黄，看着就能收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