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岑的脸颊在她直白的视线透薄红。

    “反正现在不是了。”他局促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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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衔月打了一桶来，和季明岑一起拭起小超市地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一桶当然不够，季明岑提着脏桶远远地倒掉，还随带了铲铲土把沾了血气的泥土盖上。

    两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，才堪堪把小超市的地面清理净。这期间也有几个村民朝这边走来，见到坐在门外的黄一峰就停了来。

    “有火柴吗，来一盒。”

    黄一峰摇摇。“明天再来吧，屋里太了，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为什么？”村民奇怪的说。

    黄一峰不慌不忙，信扯谎：“我侄女给我了一只来孝敬我，我好久没杀过，给脖来了一刀，正放血呢，结果刀浅了，不仅没死，还活蹦的冲了超市里，了一地的血，我去撵又不小心倒，撞倒了货架，你说倒霉不倒霉，货架倒了还把窗玻璃砸碎了，碎玻璃又扎到我上，你看我老婆给我包的。”说着，黄一峰撩起，给村民看自己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的小。

    “总之啊，小超市里现在糟糟的，我侄女正在帮我收拾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真够倒霉的。”村民被黄一峰说的一愣一愣的，什么人撞了货架，货架砸了玻璃，玻璃扎了人，这是什么倒霉的连锁反应。他信以为真，果然转走了。

    黄一峰为自己这坐在这里一个小时想来的谎话在心里鼓了个掌。这个故事又能解释自己为什么受了伤，也能解释窗玻璃为什么坏了，还能预防将来有人问店里为什么有血腥气。他真是太聪明了！

    梁衔月这边，地面虽然收拾净，但是货架上还是一团。那几个人抢劫来的东西现在还堆在一边，没能摆到货架上。窗玻璃碎了个大，看着整片玻璃都要换新的，门上也有很多撞击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这些怎么办啊？”梁衔月问。

    “门上有磕碰不打，就说是我搬东西的时候撞的。”黄一峰一个个看过来，“玻璃得定块新的，就是还不知去哪能买到。这些东西放着，等明天我把它们放回货架上。”

    季明岑突然嘴：“施工队盖房的那人家最近打算买门窗，我可以问问他们在哪买的窗，看能不能定一块合适的玻璃。”能在地震过后立刻凑齐材料盖起房，又能抢到施工队的第一个位置，这人家家底十分殷实，房盖得很快，已经在张罗着买门窗了。

    “行，那你帮我打听一。”黄一峰朝季明岑笑笑，“你要的那个柜我给你买了，就当成劳累你一午的报酬。”

    季明岑牵扯来纯属是无妄之灾，黄一峰一方面觉得愧疚和激，多亏了他，梁衔月最后才没受伤，一方面又不得不提防着他，季明岑与他们两家人非亲非故，嘴不严可是会给他们惹上大祸。要不是看他和梁衔月相的还不错，自己也亲自动了手，非要手里也抓着他的把柄才敢放他走。

    季明岑倒没推辞，他知黄一峰对他不是很放心，主动说：“黄大叔放心，今天的事我绝不会透半分。毕竟这事我也有一份，了事我也逃不了系。”

    黄一峰也笑：“哈哈，我当然放心。”

    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，季明岑得回家给杨书兰饭了，他和隔的婶定的是只给杨树兰中午的一顿，早上和晚上还是自己。

    他们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没，季明岑低问梁衔月：“那我晚上什么时候过来？”

    梁衔月把他拉到一边：“要不你就别过来了，到时候天黑了，第六初中离我们这也不近，你还得照顾阿姨呢。”

    季明岑看梁衔月似乎在打着别的主意。不过既然她不希望自己过来，他也不会让梁衔月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