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想见又不敢见，见不了，兴奋张又遗憾织起来的觉，真是极为难受，难以形容。

    后来她研究生考了斯坦福，但可能运气一般，那一年多里都没有见过他，一面都没有。

    而他这六年里，踏上了无数遍加州的土地，却从来也不知，他心里一直偶尔有在记挂的小迦楠，一直就在加州理工读书，后来还去了和他近在咫尺的斯坦福。

    当年他只是听她说要去国留学，至于去哪儿，他没必要关心那么多。

    是的，没必要。

    计迦楠回神，手指不小心误了指尖车载播放的一首歌。轻慢而柔的调如般淌来，漾在车厢每个角落，气似乎被这声搅和得有了形状。

    计迦楠一秒听来是什么旋律，却还得故作惊讶地去看那歌：“……飞，。老歌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01年的歌。”

    计迦楠仰看向前面笔直的街，笑了笑：“01年，好久远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那会儿她六岁，好像刚结束了先天心脏病的手术，才开始，之前五岁得没人家三四岁大，爸爸说愁的，怕她一不留神没了。

    计迦楠故意问他：“01年宁总几岁？”

    他挑了眉，不过也没不搭茬：“十一岁。”

    “十一啊，那会儿我还小，不记事儿，听说四季怡人的充京也是会雪的，你小时候见过么？”

    她想方设法要准备和他唠嗑唠嗑曾经的岁月。

    宁硕目光落在她抱着拳互相挲的手上，把挂在车窗上的手挪到方向盘，原本搭在上面的手伸去了中控台。

    车厢开始氤氲起丝丝气。他说：“我小时候不在这边住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计迦楠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，只顾着自己的师未捷……“住岭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”男人单手控着方向盘，薄微动，清泉般的嗓音伴随着音响里的那句……“聚散了无牵挂~”飘散在车厢中，若有似无，如梦似幻，“之前一直在加州生活，我十八岁才回国。”

    计迦楠愣了愣，忘记回神，只动也不动地一不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兴许是正常人听到这事也会多少有惊讶的反应吧，所以他见此倒也没有特别疑惑，只是送佛送到西地给她解释：“小时候跟我母亲在国外，父母没在一块儿。”

    也没说太多，毕竟只是生意上的朋友，到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