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的裙撕坏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又哭了。

    秦厌心底涌起一难以遏制的愤怒。

    “林州。”他一字一顿，仿佛每个字都浸着怒意，即使阮甜隔着门板看不见他的表，也能受到他话语中那如同猛兽连带骨嚼碎猎的凶戾。他很轻地笑了一，毫无笑意，“他就是这么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门板后，阮甜的哭声停滞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秦厌，”她轻轻地说，“你别这么说……这不是他想的。”

    秦厌猛地侧，一拳无比用力砸在门板边的墙上。

    “你总是帮他说话。”他低声说，几乎像是某危险的大型凶兽在低吼，“明明小时候我们说好了，大后我来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等了这么多年，记了这么多年，可阮甜却忘了。

    又或者她没忘，但即使他双手捧着送到她前，她也不想要。

    “秦厌。”阮甜很轻地叫他。

    但她什么也没说，什么也没解释。

    秦厌把手抵在墙边，好一会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，阮甜甚至都以为他离开了，微微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，他才终于收回手，静静地站在门板前，声音如常，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，“我没有女生穿的衣服，我找个人送一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找我们班的。”阮甜像是松了一气，忽然又略微惊慌地说，“也不要是三班的。”

    三班是林州的班级。

    今天这事源就是林州，她都被人锁在洗手间里了还不愿意告诉他！

    秦厌一气，压那复生的怒火，尽量平静地陈述，“我知，我会找个可靠的人来的，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可靠的人，他又认识什么能在这件事上提供帮助的可靠的人？

    几乎无需思索，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已浮现在他脑海中。

    闻盈。

    她既是知者，也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去。以她沉静妥帖的格，甚至无需叮嘱也会很自觉贴地守如瓶。她也绝不是那会把别人的不幸遭遇当作猎奇的人，就算以后她和阮甜在校园里见面，也绝不会任何让阮甜联想到不好的回忆的行为。

    当然是闻盈，也只能是她。

    秦厌顿了一，拿手机，在通讯录里输了“闻盈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空白。

    秦厌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怔怔地盯着空白的搜索结果，好像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但他很快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和闻盈换过联系方式，他的通讯录里从来没有这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