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令阮甜或熟识她的人相信。

    闻盈想，她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。

    或许，只有她自己明白。

    ——又或许不是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份计划书有冒险。”略显杂的小办公室里，闻盈安静地坐在桌边，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把厚厚一沓的纸页得微微有变形，但她似乎没有发现，又或者并不在意这些琐碎的细节。

    她抬起，微微皱着眉，像是不太赞同似的，然而她的目光却牢牢地盯着秦厌，呈现一很少见的专注到极的模样。

    自从他们把话说开后，闻盈就很少有这样认真凝视秦厌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们在商言商，闻盈决不多给秦厌一同学、合作对象之外的神，从小打小闹的随手尝试，到越来越像模像样的合作。

    秦厌也像是很明白她不言说的拒绝，他们就这样心知肚明地故作寻常。

    装得久了，就连闻盈自己也有一相信她是真的对秦厌不兴趣了，也许那若有似无的愫早已在时间里消弭殆尽，只剩褪成死白的回忆。

    但此刻，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，在杂无人的办公室里安静地对视，目光所及只有彼此，一切伪装和借好似都无所遁逃，消在这别无旁人的一中。

    闻盈心里升起一很复杂的酸涩，她才意识到她并不如她所判定的那样视秦厌为过烟云。

    她心里仍然如两年前那样暗暗在意他，甚至这在意还要胜过往昔，混杂着从前未有过的怪怨和难平意，像是半生不熟的草莓榨成行，换得一腔酸涩。

    她当然还喜他。

    这发现比什么都让她倍难堪。

    “是有冒险。”秦厌很平静地任她打量，从闻盈走这间办公室起，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而动，一刻也没有挪开。他凝视她时大大方方，并不咄咄人，只是有一很幽邃的专注，不会给人冒犯。

    “但我觉得你应当会喜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闻盈不喜别人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，凭什么？仿佛秦厌真的有多了解她一样。

    但闻盈从不指望有谁能真正了解她——任何人，当然包括秦厌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对自己的光非常自信。”她垂眸重新打量手里的计划书，略显冷淡，虽然她知自己实际是说了一句近乎赌气的废话。

    秦厌当然对他的光有自信，他也有足够的底气支撑这自信。哪怕是闻盈意难平，不也因为这份光而久久和他打吗？

    秦厌很淡地笑了一，他一直在观察闻盈反应，即使她除了稍显冷淡外并没有什么绪，他仍很锐地捕捉到她不悦的来由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回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