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名歌姬就潜伏在艳月楼中。那日来见她的血影卫中有十来个女，虽未看到她们的脸，但她还是闻到了她们上独有的脂粉香气。如果男人容易被名利收买的话，那女人更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语拿。

    艳娘年轻时混迹各大风月场，什么人没见过？听到公说有个男来聘舞师，忙叫人把他留。她人机灵得很，一见宴宁就觉不对。再细看之，他虽然没穿耳，却没有结。虽是一副男装打扮，但却是难得一见的俊俏风。更兼他得挑，腰细，眉清目秀的，一看就是个姑娘。艳娘这来了兴致，这自己送上门的尤，岂有不要的理？招手让公去，问：“那你都会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会笛，会唱歌，会舞，天竺各舞学了一些。”宴宁言简意赅的回。

    艳娘正想着楚国权贵看惯了廷的柔歌艳舞，换换西域的歌舞也不错。这楚国境倒是有会天竺舞的，但也只是得像个形而已，并无其神。如果前这个真的会，说不定会让她大赚一笔。男人都喜人，如果把她捧红了，到时待价而沽，只怕不是钱财这么简单。艳娘担心她空说大话，定要考她一番，说：“这自夸话呢，谁都会说。你不拿儿实力来，我怎么相信你？”

    “老板是想考我了？”宴宁问，她走遍邺国和西域，见惯了形形·的人，这艳娘看她的神不对，中全是贪婪的光芒。

    艳娘朝在场的人招了招手，让他们去。等到只剩她和宴宁时，说：“姑娘，别以为你穿了一男装我就认不来，我一个月见过的男人，比你几辈见过的都多。正经人家的姑娘，如果不是生活所迫，或是遇到狠心的爹娘，绝不会到伎馆来。说吧，你有什么目的。”

    宴宁的伪装术并不明，她原本就是让艳娘识破自己的别，不过面上还是恭维：“艳娘的睛果然毒辣，这么快就识破了。我也不隐瞒，我的确是女扮男装，至于为什么到艳月楼来，是因为我缺钱。我听说艳月楼是潭州城最大的歌舞坊，平日里日金斗，又与楚国贵族有来往，所以就想到这里来谋个路赚些银。”

    艳娘绕着宴宁走了一圈，前后左右上上的仔细打量她，只觉她得像中原女，但又有些不同，廓比平日见的女要一些，发很，发尾微微有些卷曲。她的肤不同于楼中女养来的白，而是天生如此。想到最近盘查得严，脱问：“你不是楚国人？”

    宴宁早编好了自己的新份，说：“我也不知我是哪国人，我是来寻亲的，因路费光了，所以才来艳月楼舞女的师傅。等赚够了盘缠，我再去找爹，如果楚国找不到，再去秦国找。”

    “绕了这么半天，你还是没说清楚。如果你不代清楚，无论你得再，舞技再好，我也不敢收留，请自便吧。”艳娘已准备请她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