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乐师坐上车回到附近的驿馆，等候多时的宴如英上前问：“书言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回皇后，这是邺国的民间歌谣《采桑曲》。”女乐师不动声的打量顾清涵，的确得像宴宁。

    夜空繁星，中萤飞舞，夜半无人，正是帐中人低语之时。

    嬷嬷扶她起床，说：“皇上说了，娘娘日后可晚些起，休息好了最要。”顾清涵面上一红，喝了琉璃送来的羊。

    顾清涵跟着女乐师学了一阵，能弹简单的小调，一个时辰后嬷嬷来请她回殿。“我还有其他事，先告辞了，琉光，你送乐师。”顾清涵起，携着女乐师的手送她到大殿门。

    “公主和程大师到了之后，请她们到凤仪殿偏殿喝茶，皇后累了。”元胤将帕还到见手上，抱顾清涵回凤仪殿休息。

    宴如英化名傅楹袖，扮作琵琶乐手跟随程书言一同去行，因有皇后关照，守的兵将和气了许多，礼司教坊的人领人到暗房盘问检查一番，确认无误后放行，命人领她们二人去凤仪殿。

    顾清涵坐在校场边的藤椅上，靠着，看着校场上的人，他的神怎么那么好呢？折腾到后半夜也不消停，她累得要死，他却生龙活虎的，这会儿一杆·枪使得虎虎生威。元胤汗如雨，将手中的·枪回兵架上，拿过见递来的帕脸上的汗。

    巳时三刻顾清涵才起，琉光和琉璃拉开竹帘她才看到外烈的日光，了迷蒙的睡：“我怎么又睡了这么久？”

    “邺国是个好地方，时常听人们说起邺国的风土人，令人好生向往。”顾清涵神往。

    程书言为难：“昨日行现刺客，盘查严了许多，婢之前被盘问搜了一个时辰，担心公主不去。”她是受秦国国教坊邀请来传授技艺的箜篌乐师，宴如英并未收到邀请，行势必要难一些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去，只怕没有机会。乐师千里迢迢来到秦国，不妨多住些时日，我很喜乐师呢。”顾清涵说。

    “无事，本公主总要试一试。”见不到人她不甘心，都说宴宁死在了楚国，但她心存怀疑，总觉得宴宁还活着。

    宴如英拨手中的琵琶，弹时而婉转时而铿锵的调。邺国的贵女们总有一拿得手的技艺，她们并不歧视歌舞声乐，将其视为贱伎之不能碰。被宴如英称为书言之人是邺国的箜篌大家，曾一曲箜篌动帝京，被选为廷乐手，宴宁曾跟她学过箜篌，是公主府的常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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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，和程大师一起来的，程大师是司教坊请来传授箜篌技艺的，公主也弹得一手好琵琶。”见说。

大家弹的什么曲，这么好听？”

    “公主，婢见过了，秦国皇后的确得像宁公主。无论神态还是行为举止，和宁公主相差无几。不过秦国皇后十分天真，婢试探过，她毫无反应，可见并不是宁公主。”程书言回。

    “和那名箜篌大师一起来的？”元胤问，目光落到顾清涵上，她已靠着栏杆睡着了。

    宴如英一阵失望，说：“明日我随你去行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，邺国的宴如英公主来了，怕是来见皇后的。”

    女乐师邀请：“如若有机会，娘娘可去邺国游历一番。”

    女乐师跪坐着又拜了一次，说：“只要娘娘喜，民女愿为娘娘效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