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太极，顾清涵为元胤宽衣，冷不防被他拥怀中。“心事重重的，在想什么呢？”元胤低问。

    “妾在想什么时候能生皇，如果臣妾没能生皇，皇上真的要在诸王中过继一个吗？”顾清涵仰，小声问。今天的中秋宴让她知生皇是多么迫的事。她努力了三个月，次次都败了。

    赫连太后什么打算他不知？今天说这话无非就给她一个无望的念想而已。“我说话自有分寸，你不必多心，安心休养便是，争取早日生皇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，妾是不是真的不能生？我的腹受过伤，从小又弱多病的。”宴宁跟在元胤边一个月就怀上了双生，她五个月仍无半消息，不得不怀疑是她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这些不是问题，你只是弱了些，得再养一养。嗣之事你不必急，我有安排，这事你得听我的，知吗？”顾清涵，元胤只得宽她说。

    顾清涵想了想后说：“就听皇上的。”

    中旧例，逢一和五是到太后中请安的日，元胤和赫连太后势同火，不过面上还得敷衍一二。顾清涵收拾妥当了，早早的去了信。

    她听元胤的话，绝不碰信里的任何东西，尤其在元胤说了“如果皇后不能生皇，在诸王的孙中过继一个男孩儿”这话之后。赫连太后曾在元胤的吃里绝育药，也可以将同样的手段用在她上。晋王死了，他还有四个儿。赫连太后为了推孙上位，不会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“皇后怎么不喝茶？是嫌弃信的茶比不上太极的？”赫连太后笑问。

    顾清涵故作天真，说：“是皇上不让臣媳用的，臣媳当然得听皇上的话。”

    赫连太后一噎住，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意，只得捺着说：“皇上怎能这么说？哀家又不会害皇后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对臣媳说，太后边的人曾对他毒，不过被查来了，皇上才保住一命，因此皇上让臣媳小心一些。不过臣媳相信不是太后的，一定是您边别有用心的人的。”顾清涵认真解释说。反正元胤和赫连太后已撕破脸，她也不必两面逢迎。

    赫连太后笑容勉，只得说：“皇后还真是什么都听皇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是臣媳的夫君，臣媳当然听皇上的话了。”顾清涵笑，俨然一个被得找不着北的新媳妇，张扬又得意，炫耀着对丈夫的信任。

    赫连太后心中不快，顾清涵脸上的笑容像烈火一样灼伤了她的心，先帝何曾待他这般好过？“皇后才，人又年轻，皇上这会儿当然喜了。等日了，皇后貌不再，皇上也就腻了，边会有更年轻的人。就说先帝时期，哀家刚时也像皇后这般年轻不懂事，后来吃了苦才明白皇帝的并不可靠。”

    顾清涵当然知皇帝的不可靠，刚那会儿她已领教过了。不过在赫连太后面前，还是无知一些好：“皇上与先帝不同，他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赫连太后讥笑一声，说起自己的过往，伤一阵之后又劝：“皇后沉溺之中，被甜言语迷住了心神，现在当然认为皇上是好的。如果被伤了之后才醒悟，不如提前打算好。哀家听说皇后不到十日就失，独守空房两个月，这个教训还不够？皇后现在虽然得，难不明白得和失只在皇上一念之间？在里站稳脚跟最稳当的法就是生皇和手握大权。以皇后现在的受形来看，生皇是迟早的事，但掌务的权利，并不会落到你的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和霍夫人都说了，我的日短，等过些日就会让我里的事。”顾清涵虽然笑着，可说话时带了几分犹豫，兴许是被赫连太后的一席话说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