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就多用一些，信有的是。”赫连太后笑，又问顾清涵说：“皇后不尝一尝吗？”

    顾清涵上了一片，见赫连太后主仆一唱一和的，说：“不碍事，谁都有犯错的时候，太后就饶了她这次吧。”她扶起小女说：“看你底一片青黑，估计晚上没睡好。以后休息好了再当差，可要记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哐当”一声，撤羊羹的小女不小心将羹汤洒在顾清涵的衣裙上，白瓷碗落在地上碎成一朵。赫连太后厉声喝：“怎么当差的？这小事也不好！拉去杖毙！”

    赫连太后和气的笑：“皇后仁慈心善，还不快谢恩？”

    霍夫人正准备敲门，听到里面的谈笑声后收回手，照现在看来元胤的决定是对的。

    小女哽咽着跪，叩谢恩说：“谢太后、皇后不杀之恩。”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，慌慌张张的走了。

    “很好，很合，皇后心灵手巧，我很喜。”收到妻亲手的衣裳，元胤心中熨帖。大氅也正好合，元胤穿上之后不脱了，说：“以后晚上看折，就穿皇后的这件。”

    赫连太后声劝：“从信到太极的路，现在的天怪冷的，皇后换衣裳再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顾清涵笑答：“冬衣早已备了，我穿得也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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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了。”琉珠为顾清涵挂上香和荷包才完事。

    “如何？妾的还行吧？”顾清涵理好外袍问。玄贵气，纹饰古朴大气，穿上元胤上有一低调的华丽。“妾第一次衣裳，在皇上面前献丑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是哀家里的人失礼了，哀家向皇后陪个不是。后日是皇后的生辰，只是哀家还要亲自抄写佛经，就不到太极为皇后庆生了。时辰不早了，皇后赶回去吧。”赫连太后挽着顾清涵的手，将人送到门。

    腊月初一，顾清涵早起去信请安，天冷来之后人越发懒了，琉光为她梳好妆，洗了一把冷脸后才彻底醒神。“不想去就别去，懒得去浪费。”元胤正好从练功房回来，走之前她在梳妆，回来之后她还在梳妆，一副没睡醒的模样。

    赫连珮了嘴角，也劝：“真的很不错，皇后不妨尝尝看。”

    顾清涵并不拐弯抹角，直接推拒说：“不用了，谢太后好意，臣媳闻不惯羊的味。不过羊羹是好东西，太后和容妃得多用一些。”

    赫连太后目送顾清涵走远，才敛起脸上的笑容，浮一抹厉来，陷害皇后偷人这么低端的法她才不屑去。

袍，换上自己的那件。外袍的样式和他寻常穿的差不多，顾清涵在纹饰和针法上了功夫，来的同样巧好看。“你的？”明知她在衣裳，看到成品心里仍然十分兴。

    顾清涵应：“那打扰太后了。琉珠，你将轿辇中备用的那衣裳拿来。”

    十一月末最后三天开始雪，今早门时地上的积雪已有一寸来。顾清涵坐在轿辇，抱着手炉取，只觉这一路格外漫。她到时赫连珮已伺候在赫连太后边，了门后只得先赔礼歉。

    “多谢太后。”顾清涵落座后，信的小女送上羊羹，赫连珮舀了一勺自己跟前的羊羹吃：“姑母里的厨手艺真不错，侄女可是每天都盼着来请安借姑母的光吃一碗呢。”

    小女慌得跪，声泪俱的求饶：“皇后娘娘饶命，婢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赫连太后遗憾：“皇后不吃，真是可惜了。哀家看皇后单薄，得注意保，雒的冬天比平县冷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太后的要求，皇上也不能推拒，妾更不好拒绝。去就去呗，这次我不会让琉光她们离了。”逢一和五去太后里请安是老祖宗定的规矩，她不敢更改。用了两块心填肚，喝了一碗才门。

    聂嬷嬷引着顾清涵去偏殿换衣裳，琉光担心赫连太后使坏，警惕的看着四周，以防万一。顾清涵的衣裳由琉光和琉珠帮忙换，冬天穿得多，羊羹的汤浸到里面，只好都换了。装本就穿起来本就复杂，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换好。

    赫连太后没有为难她，说：“快坐吧，天怪冷的，别冻着了。”

    顾清涵恭敬的回：“区区小事太后何必放在心上，清涵在此谢过太后。外面冷，太后止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