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看了。”顾清涵说，她想着猎的事，哪里看得去？

    元胤换了一本，对她说：“到南山狩猎场还有三个时辰，你先睡一会儿，晚上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顾清涵看向元胤，问：“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说来就没意思了。”元胤不打算告诉她，让她靠着自己歇一会儿。

    顾清涵一觉睡得安稳，醒过来时元胤已安排妥当。夜幕降临，营帐外升起了篝火，已有人初试手，猎了一些野味送来。膳房的人烤好了送到帐，元胤拿匕首切了，送到顾清涵的碗里。“多吃，等会儿带你去爬山。”

    “就皇上和妾去？”顾清涵问。

    “就我们两个。”元胤说，也给自己切了一些。

    等到夜人静，元胤才带着顾清涵离开营地，往芒山上走。黑夜中奇形怪状的树像扭曲的鬼魅，乌鸦凄惨的叫声听着渗人。顾清涵跟在元胤后，一步一步往山上爬，丛林里的小路弯弯曲曲，四周有稀稀疏疏的声音，似随时会蹦猛兽来，她着实看不这个地方有什么好。

    “怕吗？”元胤离她几步远，停来回问她。

    顾清涵靠着树，说：“有些怕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两刻钟就到了。”元胤说。

    顾清涵气吁吁的坐在被风得光的山石上，喝了元胤递来的。山是一块平地，夜里没有雾气，能看到很远的地方。夜里静悄悄的，元胤打开了不起的小木屋，用上的火石了蜡烛，将它在滴来的蜡里，再罩上透明的琉璃罩。

    “今夜歇在这里，明天一早起来看日。”元胤坐在顾清涵边。顾清涵靠在他肩上，了。夜时分，凉风习习，二人才回木屋休息。木屋打扫得一尘不染，所有一应俱全，像一间雅致的农舍。

    关上门后一切被隔离在外，顾清涵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，跟着他的节奏一起律动，只觉这已不是她的了。陌生的地方顾清涵睡不着觉，听着元胤说甜的话。直到后半夜，她才小睡了一阵。

    天还未亮，元胤将人叫醒，穿好了衣裳依偎着坐着，看着远的灯火和袅袅升起的炊烟。太升起之后，山间渐渐起了雾气，如置缥缈的仙境。“皇上以前常来吗？”顾清涵靠在元胤的臂弯中问他说。

    元胤看着远的晨雾：“以前常来，遇到烦心事就到这里散心。”

    歇了一阵准备山，顾清涵走不动，元胤只得屈尊背她。他们未原路返回，山的路比上山那条平缓，顾清涵趴在元胤的背上，听着山里的鸟鸣声，困得闭睡去。

    “醒醒。”元胤喊她说。顾清涵睁开，看到山谷中的盛开的蓝野，指甲盖大的朵，远远铺去一大片，开满整个山谷，好看至极。顾清涵醒神后说：“这里好，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景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