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胤皱眉劝：“路上颠簸，胎儿才一个多月经不起折腾，还是别去了。”

    顾清涵打定主意并不听劝，被拒绝后泪盈眶：“妾哪有那么气？乡农妇怀了孩照样地田，不也顺利生产？妾听说灵山寺的菩萨很灵，想去拜一拜，再说有琉光琉璃她们跟着，不会有事，妾自个儿也会小心……”

    元胤本想拒绝，对着顾清涵又忍不心来，无奈：“好，我们一起去，不过你得听我的，不许跑，知吗？”

    顾清涵破涕为笑，抱着元胤的脖在他嘴角了一。

    十来日晚上盖被聊天，元胤极不习惯，见着顾清涵越发艳的模样，担心定力不够，说：“我去前殿了，不懂的就问嬷嬷，自己也要小心，懂吗？”

    顾清涵复又靠在引枕上，说：“妾知了，皇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靠在厚厚的垫上，顾清涵这才发现车的不同，所有侧角都覆盖棉绒，铺了厚厚一层绒毯，车之外有许多随行护卫，阵势不输正式的御仗行。

    顾清涵打量外边的仪仗时，元胤说：“别想多了，今天接母亲回，理应如此。”

    霍夫人原是先帝有婚约的未婚妻，又是元胤之母，她现在的地位十分尴尬，顾清涵想到日后的事，问：“母亲回之后，皇上准备怎么？只封她一品诰命夫人，会不会太委屈母亲了？”

    先帝的意思是恢复霍夫人太后的尊荣，日后葬帝陵，无奈霍夫人不愿意，元胤：“母亲不在乎那些虚名，她不愿太后，说维持原样最好。”他尊重先帝，也尊重霍夫人的意思。

    行到灵山寺，顾清涵本快些去见霍夫人，被元胤喝住，让她走慢一些。

    玉言跟随霍夫人到灵山寺后，束发换上男装，暂时了俗家弟，每日清晨便会跟随寺里的小沙弥一起山挑，洗衣菜，见到元胤的车架来，到领的小和尚那里支会一声后回到寺里，将消息禀告给霍夫人。

    “皇上和皇后来了？”霍夫人放手中的佛珠问。

    玉言冷静来，回：“是，琉光她们也跟着来了，婢不知皇上皇后来的原因，看到车架便回来告诉您。”

    “去看看。”霍夫人在灵山寺吃斋念佛一个月，上的棱角平和了许多，如今更像一个慈祥的老太太。

    见先元胤一步见到霍夫人，领着人到后院厢房相见。“皇上来灵山寺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？”霍夫人问见说。

    见保密到底，只笑说：“皇上会亲自对你说的。”

    灵山寺后院的厢房在半山上，是九曲回廊式，厢房与雒城官宦家的房舍并无区别，院中间了许多木，其中一株银杏枝繁叶茂，已有五百年之久。

    元胤站在树看碑刻上的字，是当初建寺时的首任方丈亲手的，后来每到建寺之日，主持方丈便在石碑的正字上添上一划，记录每年寺里发生的大事和天发生的重要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