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？”莫擎天的声音缓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开了之后，李杨氏说话利落许多，“那姑娘命大，竟然慢慢恢复有所好转。再后来民妇的儿为了替她治病，当了她上的一块玉佩。那姑娘醒了之后，便不记得所有的事，我们也不知她是哪里人，叫什么名字，更不知该如何送她回家。当初我们一家打算如果找不到她的父母，就让她嫁给民妇的儿。后来来了一行人，说是她的家人。民妇见她们说的是，便让她们将那姑娘带走了。她们给了民妇一家许多银，让我们不要说。大人，那姑娘去了哪里，后来如何，民妇真不知。”

    莫擎天听了她的话，已然猜到七八分。也许是宴宁命不该绝，连上天都不收她。

    “民妇知的只有这么多，求大人饶命妇一命！”李杨氏重重的磕了几个响，不停的求饶。

    莫擎天拨手中的扳指，一双睛冷冰冰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李杨氏。他杀过的人不计其数，多此人一个不多，少她一个不少。念在她救过宴宁一命的份上，他可以仁慈一次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放了你，回你的家去吧。”莫擎天说。他对夜渊，夜渊会意，施咒消除了李杨氏脑海中的此段记忆，命楚国暗人送她回李家村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

    夜渊正声劝他，莫擎天制止说：“国师放心，朕心里有数。”他离开密室回到中。在邺国的那几年，是他一生中最无忧的时光，他拼命学习，刻苦专研，用尽所有手段了解邺国的一切。那时候宴宁还是一个孩童，像块玉雕成的娃娃，跟在他后哥哥哥哥短的叫，让他教她骑箭，舞刀枪，让他带她去玩儿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比男孩还调，回家的时候总是一泥，被公主打手心，总是他来着认错。两人一起闯祸，一起受罚。跪祠堂的时候，她半夜总会从怀里掏几块糖和酥饼来，两人分着一起吃，熬过漫的黑夜。

    她胆极大，从不掩饰对他的喜，八岁的时候就对他说，她大之后要嫁给他，问他愿不愿娶。那时候他说她人小鬼大，心里却乐开了得不行。她大之后越越，他的目光总追随着她的影。再后来，他回了楚国，现在她忘记了他，成了别人的妻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好了回来找我报仇的吗？为什么还待在元胤边？”画中的人还是豆蔻年华，脸上还有少女的明媚憨。他们在最好的年纪里分别，现在回看早已是人非。

    刚踏上辽疆的土地，赫连夜便与符燎将军一同来接驾。此时已是三月中旬，辽疆的天才刚到，冬雪初化，还有冬天残留的影。元胤和赫连夜等人一同骑城，顾清涵坐在车百无聊赖，东西一儿也吃不，最近总是想吐。

    琉璃送上茶问：“娘娘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顾清涵闻着味扶着车呕一阵，琉光送上清给她漱。平复之后还是想吐，说：“车里闷得慌，想去透透气。”

    琉璃睛一亮，突然想到什么，手搭在顾清涵手腕的脉搏上，没多会儿便：“娘娘，您有喜了！”

    115巡视辽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