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，可后来发现，无论得多好，父亲也不曾对他另相看，大分时间都在无视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神父的似乎都给了信众们，他并没有得到多少偏。

    易慈那时只是觉得，这样的家关系安在李均意上好像合理，又好像有些悲哀。

    之后李均意继续带着她在教堂里参观，给她介绍各个房间的用途。让易慈最好奇的是室一个像盒的建筑，有像……木盒式的电话亭？问这是什么用的，李均意说，这是忏悔室，是信徒们像圣职者诉说自己的罪、请求得到赦免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这地方走着，易慈都不太敢跟他嘻嘻哈哈，等李均意送她教堂才顺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一直把易慈送到公车站，拒绝了易慈说一起去打一局篮球的提议，表示还要回教堂活，打扫讲堂，他说周六周日教堂会比较忙。

    “你们教堂里面好凉快，是不是都不用开冷气？”易慈说，“话说我都没去过冷的地方……李均意，你去过北方吗？有没有见过雪？我都没见过雪，有好奇是什么样的。”

    雪。

    “理来说应该是没见过的。我爸爸是在这边收养我的，我后来去香港上学，现在又回这边……我没去过别的地方，香港不雪，这里也不会雪。”李均意答她，“但奇怪的是我总是梦到雪。”

    “梦到雪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而且是同一场梦，梦里面有雪。”他说，“不知怎么给你形容……像是我去过的某个地方，可我不记得是哪里。得很大，白茫茫一片，除了雪，什么都看不清。”

    她叹一句：“好想去会雪的地方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如果真的运动员了，说不定可以去雪的地方比赛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易慈，“到时候你要来看我比赛！”

    李均意顺手拍了她的：“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中考。”

    易慈立刻起来拍了对方的后脑勺：“知了！你怎么这么唠叨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周末可以有空过来。”他说，“来帮我活，我到时候带你望弥撒。”

    易慈摇摇再摇：“不想来了，来这地方我有压力，都不好意思在里面大声说话。”

    他低想了想，若有所思：“好像大多人都会这样想，觉得教堂太庄严肃穆。可能就是因为这个，从小到大都没有同学来教堂找我玩过。嗯，你是第一个。”

    这话易慈沉默了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