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了片刻。

    “你们家是什么况你也知，如果选她，你那些弟弟妹妹、继母、亲戚……她应付得来吗？你父亲已经对我释放过不认同她的信号，你应该明白，她不适合你的家，以后有得是苦吃。”

    许诺尔叹了气：“你自己想想吧。”

    听完，李均意沉默了会儿。

    关于谢家的况，她知得很表面，大多是他愿意让她知的东西。能说这样的话，一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，这是主要原因。二是因为同受，作为朋友想要规劝一，是好意，李均意明白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，目光是悠远的，像是陷了什么回忆里。

    许诺尔不禁怀疑他刚刚本没听自己说话。

    他突然开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自己第一个喜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一个不合时宜，也太过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问得很清晰，也很笃定。许诺尔察觉到，这一刻的谢启是想要的，对他们而言，这时刻很珍贵。契约关系的未婚夫妻，似乎是熟悉的，但事实上他们本不清楚彼此的过去和悲喜。

    她良久才：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女生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这次的答案很笃定，“十三岁。当时我念的是女校，她是我的室，睡我对床。在那时候，她还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跟她几乎无话不淡。她是我们班的班，漂亮，优秀，上，和善，人缘很好……她真完。或许是对青有滤镜吧，你懂的，活在回忆和遗憾里的人，永远完。”

    李均意又问：“怎么意识到自己喜上对方的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对视着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他发现许诺尔的目光变得模糊，悠远，甚至开始烟雨朦胧。他及时移开了自己的目光，没有碰。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她似乎很快就走了那片烟雨，拨拨发，“唉，其实很普通的，对我而言很难忘，可说来，或许是烂大街的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我记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在跟她闹别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