炫耀不成反被秀一脸的易慈哑然半天，安静地看他表演。

    “也不至于，我会克制自己，偶尔吃。”

    李均意时常因为她的话在心里问自己，女

    他把球递过去：“接一次试试？慢一。”

    “李均意，我接住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不想理人的时候就装没听见对吧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觉球在她指上即将落时，李均意伸手，去靠近那个旋转的。指尖相碰的瞬间，她像被到，指缩了缩。另一个力加来，球快要失衡。李均意轻轻从她手里接过球，找到平衡，拍着球，让它在手指上稳定转动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聪明，每天去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很无聊？你会不会在心里笑别人都是傻？会吧？”

    看起来确实像初学者，转得不算很稳。

    答应林老师给她补习的时候，李均意本是信心满满的，想着不就是区区初二的课程吗，要是易慈真想学，二的他都能教。

    真开始给她辅导作业的时候李均意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乐观，林老师说教她题的难度不亚于奥赛题还是保守了，太保守了。

    易慈，很小心地伸手指，确认位置。

    她五指托起篮球，手腕带着指用力一旋，找到支后，球在她微屈起来的指上开始旋转。她专注看着那个不停转动的篮球，目光认真，温柔，仿佛那颗篮球是她的宇宙。

    她在某些方面锐而直接，并且从不掩饰心中受。

    大多时候，李均意确信她是个无可救药的笨，至少在学习上是这样。可偶尔李均意又觉得，易慈同学在某些事上算是个锐的笨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会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以前学了。”

    可他始终没跟她发过火，生气就在心里画个十字忍一忍，再继续微笑服务。

    渐渐也摸清些她的脾，吃不吃，打骂说教对她没用，最好的办法是用任劳任怨的态度打动这个不学习的少女，她听不懂就多讲几遍，不能不耐烦，表演自己的认真和执着，恳切地望向她，激起对方的自责心理，来回几次，事多半就成了。但她对书本的注意力一向很不集中，要抓住她愿意好好听讲的那黄金时间迅速把知识给她。

    “喜也不能放纵。”

    易慈看看他，又看看球，摸了摸耳朵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？”

    补习时她会留大半时间来发呆，玩自己的笔，在草稿纸上画画，闲极无聊的时候会选择跟他搭话。

    她会问他一些非常尖锐的问题——

    她的世界里不存在任何跟学习有关的东西，讲再多学习方法也没用，人家就不听，不屑听。心好的时候给你面托起脸听一耳朵，估计也就是左耳右耳了。她能听去多少，他不知，只能反反复复给她讲那些知识，每天都讲得脑袋嗡嗡响，疼得想骂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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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每天这么假笑不累吗？”

    指尖轻，接完毕。成功了，他们一起看着球在她指上稳定转动。有那么几秒，谁都没说话。她渐渐找到窍门，像参破什么天机，睛粲然亮起来。

    李均意随她在树荫站定，等着看她的‘大招’。

    李均意转着球靠近她一些，让她看自己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克制自己？喜吃就吃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无语的时候就会假笑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易慈撇撇嘴，没延续那个话题，将一直抱着的那个篮球举到他面前：“给你看看我刚学会的大招，超帅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不是每天随带糖时不时就要吃啊？”

    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