魇，也是警钟。

    良久，神父发一声叹息，“孩，你好像有些累了。”

    李均意低去看琴键，静悄悄地在划了一个十字。

    休息日，易慈起了个大早晨练。

    她喜外运动，绕着学校跑过几圈后去队里的室训练室开始力量。这天运动员们都休息，正好有空自己好好锻炼一。因为旧伤比较多，现在她运动都要小心控制量和度，也不敢练多了，每次差不多了就得停来。

    锻炼完毕后她回宿舍，给自己的猪窝来了个大扫除，收拾完飞奔冲去堂吃饭，一边吃一边自我评价，度过了很充实的一上午，夸夸自己。

    饭毕，有正事要，需要前往学生宿舍看望一某位训练时不幸扭伤的队员，她的徒颢。在队里他的成绩其实不是最突的，但练得最刻苦认真，人也怪好玩的。对方最近状态不太好，需要关心一。

    到了地方照例嘘寒问，说着说着，颢居然给她来了一句：“教练，我不想练田径了。”

    犹如晴天霹雳，易慈大惊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颢垂着，也没看她，说了一堆他的理由，说觉得自己没有天赋，觉得已经用尽全力了可成绩总提不上来，觉自己是在无用功，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，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人家随随便便跑来的成绩……语气十分沮丧。

    听完原委，易慈知他这是心态了大问题。队里最近来了几个成绩夸张的新鲜血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，颢这是开始自我怀疑了，她懂。

    为了重燃对方的信心，她语重心地开始安抚规劝。说了半天好话，对方听得心不在焉，最后居然打断她，问：“教练，你当初是因为什么才开始练短跑的啊？”

    易慈被问得一愣。这是怎么个意思，想听她追忆往昔吗？

    “我？”

    颢：“教练，你给我讲讲吧！”

    对他们这些队员来讲，易慈过去的运动员生涯比教练这个份更让人敬畏。她在役的时候是国字号尖的短跑运动员，大大小小的赛事参加了无数场，加之形象好，在田径圈里也是个名人。一开始知自己的教练是这号人颢是兴奋又忐忑的，有些怕对方因为小有名气不好相。等认识时间久了才发现教练是个开朗大气的人，从不摆什么架，训练的时候严格但私很随和，还隔三差五就带大家聚餐开小灶，大家私都叫她经常请吃饭的漂亮教练。对他们这些小辈来讲，前辈的故事总是很有引力。颢今天大胆发问，就是因为知教练格随和，大概率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思考过后，易慈坐直，认认真真地看向对方，开始知心大的角。

    “我一开始对田径并没有什么，我小时候更喜篮球。”她笑了笑，“我是因为一个人，一件事才发现自己原来能跑那么快的。”

    颢好奇：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