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她要问自己别的事，结果她居然开始讲相亲的事……李均意一时没明白她这是什么路数，谨慎地问：“所以你要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小慈，他很聪明，正因为聪明，好像陷了另一困境中。我有时候不希望他这么聪明，总觉得那像一诅咒。”

    也或许，他本就是那样的。

    他有些不解，问她笑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选择接受那一切。毕竟我是他妈妈，我无条件他。我不会要求你也接受，那太无理了。小慈，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害怕就直接推开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的孩，我他，可事实上，我并不是完全了解他。”

    是随编的。跟林以霞因为赌气已经好久没说过话，哪儿来的相亲。

    除开这些，平时他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，该什么什么。理工作之余就饭，听音乐，周末还去教堂弥撒。他时而极端，时而平和，让人很摸不着脑。的确，他生病了，是神上，灵魂里的病，医生治不好他。他的病不是某件事、某些变故造成的，人生的变故只是诱因。

    别人作恶，他莫名其妙被波及。状态没那么好，可每天还要负担那么多繁重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我爸妈又让我个星期去相亲。”易慈转了话，“说对方是个大学老师，在国留过学，教什么国际法的，得超级帅，人那叫一个风趣幽默，让我好好去见一。”

    他实在是一个太矛盾的人，平常看起来生活的样是给自己织的，把另一面好好地伪装了起来，只能说像个理智而优雅的疯。

    易慈看着他，突然笑起来。

    徐诗还跟她分享了一些“小事”，说他如果自己开车很容易超速，在纽约不知吃了多少罚单。还有，他老是坐在窗台上看书，要知，他们住二十多层，那太吓人了……他有时候会自言自语，对着空气说一些奇怪的话，如果看到了，请不要觉得惊讶。

    不明白他怎么能在自己面前装得那么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思考几秒，李均意再次谨慎地答：“这事，去不去决定权在你，是你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她从未完完全全明白过他。以为自己知的那些，说不定也只是冰山一角，是他愿意让自己看到的某一面。他到底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，还是后来才变成这样的？撕开自己的一个，引导她看到那些，又到底是想要她走开，还是靠近。

    他静了静，摇：“我不想你去。”

    易慈满意地微笑，又问：“那如果我爸妈问我为什么不去，我能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吗？我想跟你确定一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李均意看向她。

析、判断他的量表和治疗都没什么用，他已经能用学到的东西反过来去分析医生，效果还非常惊人，有一次他甚至在治疗过程中试着去眠了一位医生……嗯，他已经了曼哈顿很多心理医生的黑名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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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把话踢过去：“你有什么建议吗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李均意见她时间不说话，提醒，“跟dulca打电话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没在怕的，她只觉得荒唐。

    “照医生的说法，他只是一直在让自己保持某平衡。很奇异对不对，他研究，观察，控制自己的病症，多么不可思议，他迫自己用上帝视角去审视自己……可我们说不好他的安全阀在哪，如果有一天他没把握好，把自己带一个不能回的绝路呢？”

    易慈只能明示：“你想要我去吗？”

    李均意看她一，“……我不太建议你去。”

    易慈淡定：“你再想想怎么回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