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怀疑人生的阶段过了，林以霞和易新开又了激动加兴奋那个阶段，在门拉着李均意好一通慨，不敢相信似的，围着他转圈，仔仔细细看。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啊？易新开问。林以霞眶红红的，拉着他的手腕不声，像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

    实在看不去，易慈走上前把她那绪激动的双亲拉门，神示意他自己来。

    李均意站在门看了看，踌躇了片刻，没第一时间踏去。林老师迎上来，拽着他的胳膊往里面走，易叔叔脱了围裙去给他倒。

    他脸上僵着一个不自然的笑，坐在易慈父母中间，心里微微酸楚。

    动，慨，局促，很多绪织翻着，像饭时把各七八糟的调料都加到一锅汤里，五味杂陈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他打量着这个家。

    有一些变化，但乍一看还是跟记忆里一样。沙发应该是翻新了一，电视换了个更大的，墙上那副家和万事兴还挂着，边上柜里那组陶瓷小猪摆件居然还在……

    看着，听着，前的一切逐渐象，时间扭曲起来，穿过岁月，他看见穿着校服的自己坐。旁边有个短发的女孩掰开一个冰，递过来一半，问，你吃不吃。他接过来，恍恍惚惚的。怎么是温的？低看，那一半冰变成了一个玻璃杯，是易叔叔给他的温。

    “饮啖先。”易新开说，“记得你只饮白啊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杯喝，抬找易慈。她没参与这边的对话，人在餐桌边上，那个位置放了个他没见过的大鱼缸，里面正游着许多小金鱼。她拿着料喂鱼，看也没看这边。

    喝过半杯，不知怎么，没人开说话。气氛突然变得微妙，带着尴尬。李均意把杯里的喝完，主动起了话，开始解释这些年发生的事，为什么失踪，为什么很多年没有消息。

    是一段荒诞得让人叹怎么会是现实中能发生的经历，他讲得很没底气。那些切实发生在自己生命中的事，一桩桩一件件都太过不可思议，说都有些难为。

    可林以霞和易新开听得很认真，不话不打断，听得专注极了，那表让他到不忍。

    讲到车祸后不能说话那段的时候，林以霞偏开，默不作声地去扯桌上的纸巾。

    李均意只能沉默来。

    易慈这时候突然过来了：“家里有没有饭啊？我早上只吃了一小碗云吞，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易新开连忙站起来：“哎呀！光顾着说话都忘了，我了饭的，先吃饭再说！”

    易慈跟着去端菜，一看菜，差笑声来。白灼菜心，西洋菜汤，苦瓜煎……这一桌绿油油的是要什么，喂兔吗？

    易新开对她苦笑，小声：“你妈一开始生气得很，说你要是随便带个人回来，那我们也随便菜招待……还不都怪你！也不讲是带阿仔回家。诶等，小慈，先别端这些去，我赶再两个菜。”

    易慈劝了句：“不然中午先随便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