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见他沉默，纳罕：“在我中，陛从不是瞻前顾后之人。”

    沈照寒将他的疑虑说给恒听，哪怕被他人誓言困住这事听起来可笑，可事关牧晏他却不敢不郑重。

    恒却无所谓：“老是教，从来不信佛家那一因果报应。照陛所问老斗胆猜测贵妃娘娘应该想离开陛已久，只怕也早就预见陛在贵妃死后会恶事。但陛真的愿放走贵妃娘娘，自己空然度过余生？若是真心想要，哪怕只能享受片刻愉，死后拖着彼此一起地狱沉沦，永世不得超生，老认为这也是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永世沉沦地狱？”沈照寒轻轻咀嚼这几个字，中猩红乍现，了满足却病态的笑容。

    沈照寒不再犹豫，“朕即可便吩咐人去。”

    恒从袖递给沈照寒一沓符纸，慢条斯理：“这里有几张符纸，贴在房间四周，在祭祀典礼前不要让贵妃娘娘离开，在这几日贵妃娘娘的灵魂会逐渐虚弱，即便天仙在世也无法使她灵魂离躯壳。不过……虚弱的灵魂需要滋养，否则便会玉殒香消。”

    “这便需要有人自愿以心血喂养游魂。”

    沈照寒接过了那沓符纸，神自若，好像取心血于他而言只是无关痛的小事。

    镇魂

    牧晏从昨日开始便觉得浑难受，没有力气，整日里昏昏沉沉的，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睡觉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和系统失联了。

    起初牧晏只是以为系统又要自动更新，但到现在她呼叫系统，那边依旧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这显然不是系统更新可以解释的，毕竟以前系统与她失联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小时。

    牧晏的心愈发焦灼恐慌起来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，但却什么也不了。

    从灵魂里漫的疲惫让她连说话都觉得费劲，不过清醒一会，她再度觉得发重，再次昏昏沉沉陷了短暂的昏迷中。

    如若她走至窗前，便能看到窗上贴着的黄符。

    符纸随着夜风起舞，看起来分外诡异。

    沈照寒回到紫宸殿时已是夜，借着微弱的烛光，他眸里的痴迷不再隐藏，像是一位极度虔诚的信徒，近乎狂地凝视着躺在龙床上的牧晏。

    “晏晏，朕的晏晏，再过几日……你便可以永远属于朕了。”

    牧晏迷迷糊糊被沈照寒叫醒时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，只能闻到烈刺鼻的中药味。

    “晏晏这几日生病了，需要好好休息，乖晏晏，张嘴吃药。”沈照寒端着药耐心地喂她，几乎像是在诱哄一个不听话的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