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其实她到军营也不过才几天时间, 但却觉得好像过了许久许久, 久到让她渐生?疲惫。

    方才明?明?离开的周予知居然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牧晏心有些?烦躁, 语气不是很好：“你怎么又回来了？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周予知目光锁着她, 神更是难得的郑重?：“陈晏，你究竟是谁？”

    牧晏对自己掉这?事已经习惯了，也不在乎自己被周予知认来。

    她躺在躺椅上，伸手轻抚隆起的小腹，都没抬一：“周予知, 你说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周予知不说话，只是愣愣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这副无所谓的神更是坐实?了周予知的猜测，这些?日行为怪异也有了解释, 这样周予知心中忽然就有滋生?了一些?恐惧。

    牧晏见他傻傻站在那里也不说话，觉得有些?没意思, 不想再搭理他, 准备就这样回房间待着。

    “那陈晏哪去了？”

    乎预料的，周予知问了牧晏一个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。

    那就是原来的陈晏去了哪里？

    牧晏蓦然抬起看向他，那双清亮的眸好像蒙上了尘埃，她有些?僵地回答：“不知，或许是死了。”

    从?前从?未有人这样问过她，牧晏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就像看小说时她关注的也只会是穿越主角光辉灿烂的人生?, 而不是那个消失的炮灰腐烂黯淡的过往，甚至那些?不堪的过去也成了主角上的污, 恨不得立刻被抹得净净。

    周予知会问她这样一个问题，牧晏一都不奇怪。

    宋成玉沈照寒不会问她这个问题，既是因为他们格偏执冷漠，也是因为他们最?开始遇见她时就是她本，从?未与原主接过，自然不会关心一个陌生?人的死活。

    但周予知不同，他与原主从?小就认识，几乎是青梅竹的关系。

    他这么个格简单的人，连她随扯的怀谎言都能让他义愤填膺地想为她报仇，甚至是将她收留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如果知她不是陈晏，怎么不可能去问一句陈晏又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牧晏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，她也不知女主去了哪里，甚至她自己也只是个被系统控的打工人。

    代替别人而活的人生?她也早就活够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你想杀了我为陈晏报仇吗？”牧晏本就不喜周予知，被他这样质问心中有些?不悦，随即毫不客气地反问。

    周予知被她这么一呛，脸也变得不好看起来：“你讲不讲理，我不过问你一句陈晏去了哪里，你怎么就扯到了我要替她报仇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嘛，想让我把?陈晏还回来吗？不好意思，我不到。”牧晏冷哼一声，准备回到营帐里，不想跟周予知再多?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