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回过神，低望向锦盒中金灿灿的腕钏，底气不足地“喔”了声：“属明白。”

    他恭恭敬敬地捧着锦盒，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。

    冬凌方才故意引导着他曲解太的话中之意，此刻难得心虚，抵拳轻咳两声，偏压低声音：“还不快继续问殿！”

    问什么？

    起懵懵懂懂地抬首。

    冬凌恨铁不成钢地抚了抚额，在他茫然的视线中指指了锦盒，嘴翕张，无声比“差事”二字的型。

    殿虽然让他继续来此理奏章，却始终没有明确达让起继续驻留在此的命令，显然对他另有安排。

    冬凌费力地盯着他，企图将这些言外之意通过神传递过去。

    好在起没有辜负两人多年共事培养的默契。

    他迟钝地眨了眨，倏地心领神会，惊喜不已地问：“殿是不是还有旁的差事代？”

    太终于施施然声：“还不算笨。”

    起不好意思地挠挠。

    太：“你既然不愿意理奏章，便寻个机会，去林府探探。”

    起这段时日的奏章也没有白看，闻言偏一想，终于从脑海的角落中费力扒拉一个人名，试探问：“殿是说，林刺史？”

    太淡淡“嗯”了声，搁茶盏，朝他低声嘱咐一二。

    起恍然，拍拍脯保证：“殿放心，属定能将此事办得滴不。”

    冬凌没有留意两人的对话，兀自蹙着眉沉思半晌，询问：“殿，若是属记得不错，去岁科考的一甲榜就是江州林刺史家的公？”

    “是他。”太不以为意地，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属前些时日整理吏的折，正巧看到林公被外放到楚州为官的调令。”

    太眉心微蹙：“文官三年一任，他这个时候不是应当在翰林院供职？”

    冬凌仔细回忆片刻，：“折上写得糊其辞。只说林公自请外放，因着想要在赴任前回乡成亲，特向吏告了三个月的假。吏准他在成亲事毕后前往楚州走上任。”

    “孤看过他写的文章，才华横溢，有见地，和去岁的状元不差上。只是在辞藻一显得平实，不得皇帝喜，才略逊一筹。依他的才能，好生在翰林院供职三年，升迁不在话。”顿了，太满心不解地问，“怎么好端端地，放着锦绣前程前程不要，忽然想去楚州就任？”

    冬凌猜测：“看吏官员的意思，似是林公为了成亲，才特意自请外放到楚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