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心的架势。

    听到洛之蘅询问,太也不多言，只不不慢地：“自然是带你去避暑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：“……阿兄明明知我问的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太锐地捕捉到她语气中的细微抱怨,不由睁开了，正对上洛之蘅直直望过来的目光。

    从前洛之蘅同他相，恭敬疏离有余而亲近不足，纵然日日形影不离，也仿佛隔着层屏障，怎么也冲不破。他提的要求，纵然再无理，她也只是沉默片刻，然后顺从应。兴许心中有怨言，但面上从来不显。

    他拐弯抹角不直接回应，若是从前的洛之蘅，定然会就此作罢，更不要说“抱怨”和“穷究底”。

    这样的表现在从前的洛之蘅看来，是以犯上，是礼节有失。太却乐见其成。

    他想起洛之蘅初初醒来时那一番推心置腹的对话，轻轻牵起角，莫测：“既答应了带你散心，选的去自然要顺着你的心意。你耐心些，过会儿便知了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见他一副要给她“惊喜”的态度，便也不再穷究底，只担忧问：“此番来得匆忙，阿爹那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前些时日已经知会过叔伯，此番门小住，也是叔伯允准的。”

    太安排得周到妥帖，洛之蘅松了气，再无后顾之忧，专注欣赏起沿途的景。

    行至城外，人影渐疏，只有官两侧的草木依旧葳蕤连绵。

    一栋破败荒芜的庙宇在视线中一闪而过，洛之蘅看着熟悉不已的景，心中骤然升起一个不可思议地猜想。

    这猜想在车停稳后终于得到证实。

    跟随而来的侍人有条不紊地收拾起行李。

    洛之蘅走车，怔怔看着写有“云间寺”三个字的山门，半晌，才半是惊喜半是恍惚地声：“阿兄怎么会带我来这里？”

    太带着她徒步往走，云淡风轻地解释：“叔伯说，你往年都要在云间寺住上些时日，今年却因着我要来南境不得已提前回府。我想着，总不能因为要陪我逛街市，损了你的……佛缘。”

    转瞬而逝的停顿到底显。

    洛之蘅打趣：“阿爹同你说起云间寺时，定然说的不是‘佛缘’。”

    太抵拳，掩饰似地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洛之蘅提裙步上台阶，声音平静：“阿娘离世数年，我早就看开了，阿兄无需避而不谈。”

    太看着她因为生病而愈发显得削瘦的侧颜，沉默片刻，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步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