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王龙行虎步迈营帐，顺手将提着的盒放在桌上：“蘅儿亲手的芸豆糕，尝尝。”瞧见太的神，奇，“怎么愁眉苦脸的？碰见什么难事了？”

    太将定北关守将变动之事简要说来。

    南境王不疑有他：“自上次一战后，定北关的守将每隔三四年便要一换。没准是瞧着边境安稳，哪家的小来混个军功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位新守将并非是南越世家的公。”

    南境王琢磨着问：“新守将姓什么？”

    自隆庆十二年南越战败，虽然边境安稳，但朝廷一直未曾放松对南越的关注。这些年来，始终有专人探查南越消息，从施政方策到人事变动，无一不包，一一被呈递到盛京。除皇帝和个别心腹大臣外，旁人并不知晓。

    南境王早已卸了军职，自然无法得知这些消息。

    太：“津布。”

    “津布……”南境王喃喃重复，抚着颌皱眉沉思，“有些耳熟……”

    太一声不，生怕扰了他的思绪。

    许久，南境王睛一亮：“想起来了，格尔察原先有一个副将姓津布，十二年前为了保护他死在战场上。这位新守将兴许和那位副将有些关系。”

    格尔察是南越王的弟弟，历来仇视本朝。隆庆十二年的战争，便是格尔察一手挑起。

    新上任的定北关守将又和格尔察关系密切，甚至极有可能他的亲人便是死在战场上的副将……

    太闭了闭：“叔伯，我要去楚州。”

    南境王异同声：“我得去趟楚州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南境王这回反应迅速，斩钉截铁，“千金之坐不垂堂，你是一国储君，岂能去边境涉险？况且你外祖让我照料你，我若任由你冒险，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信任？”

    “叔伯，这桩事，只能我去理。”太冷静，“边境生，说到底只是我们的推测。你若仅因为推测擅往楚州，一则易引发百姓不安，二则或会引得朝中人借势弹劾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不一样。南境无人识得我，倘若我们猜测有误，自然皆大喜；若是不幸言中，更要叔伯坐镇中军，调动兵营迎战还击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外祖……”顿了，太，“我来南境的用意外祖心知肚明，他知我的。既然他肯放我来南境，便默许了我不会作上观。”

    南境王眉锁：“我早已卸去领兵之权，若有兵祸，自有将军统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