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了声“阿弥陀佛”，径直离开了。

    不是什么？

    她不死心般，拣回炭笔，反复地尝试，着自己不断地回想，却只是徒劳。

    服侍洛之蘅起穿衣，将人送到大殿后，平夏拉着半雪到偏僻，皱眉问：“你跟我说，你们在平川都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如此雕细琢的画面，偏偏失了五官。

    沙弥：“女施主说要在寺中转转，午膳时便会回来，让二位施主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脑海中除了模糊的黑影，一无所得。

    “可……那是太啊……”半雪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话至此，半雪“啪”地一拍脑袋：“会不会和太有关？”

    “不愿意和我回盛京，却看着我的画像哭。”

    “太又如何？”平夏冷哼，“太是你的主，还是郡主是你的主？”

    “阿兄？”洛之蘅声音恍惚,喃喃低语,“你不是已经走了，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啊……”半雪挠着不明所以，“郡主被人挟持那桩事我一回来就和你说了，但那桩事过去很久了，也没见郡主留影……”

    洛之蘅轻轻吐了气，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“不知？！”平夏气得，“你怎么能放郡主一个人和人见面，万一事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耳边传来一熟悉的嗓音：

    云间寺的后山荒无人烟，僻静少人。

    平夏蹙眉沉思：“……好端端地，郡主怎么没跟着王爷一回来？”

    平夏和半雪面一变，忙找人。

    谁料从半夜便开始梦魇，怎么叫都叫不应，嘴中不住地辩解着“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洛之蘅，你敢说自己不喜我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，迟滞地眨了,半晌,才僵着转。

    第66章

    平夏看过去。

    她望着画像，恍惚神。

    凉亭立着清瘦的影,微垂着眸，不知在此站了多久。

    半雪讪讪要，声若蚊蝇：“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她舒气，正想细细询问细节，见到熟的沙弥过来。

    平川战事一定，郡主便带着半雪匆匆回宁川。前日到的王府，只在王府住了一晚，送走赵世后，便说要来云间寺。那时瞧她的模样已经很憔悴了，平夏想着来云间寺散心也好，便安排好府中诸事，跟着一在云间寺住。

    山风猎猎作响,落耳中的声音被风得模糊，听起来极不真切。

    “说不定是嫌王爷走得慢，毕竟王爷的大军现在还没从平川营呢。”说完，半雪又很快否认，“但太所率的先锋队已经过了宁川，往盛京去了——”

无其事地：“今日主持在大殿讲经，差人来问，郡主可要去听禅？”

    半雪呐呐：“平川大捷那日，我去街上凑闹，太曾去见了郡主。”

    平夏重重叹息，恨铁不成钢：“你啊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郡主。”半雪哭丧着脸认错。

    熟悉的发冠映帘,洛之蘅霎时浑僵。

    画纸上，形颀的男迎面而来，披薄氅，着月白金丝锦袍，银冠，后青松苍翠，在半明半昧的月中大步星地向前。

    她浑脱力，再拿不住炭笔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？”平夏半信半疑，“那郡主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？”

    洛之蘅提着裙摆拾级而上，一步一步，到峰的小亭，展开拿了已久的画轴。

    本以为云间寺清净，又是佛门重地，郡主怎么也能养好神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再追究也于事无补。

    洛之蘅拿起炭笔，闭上细细回忆这人的五官，明明朝夕相对，闭上，却想不起分毫他的相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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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么还是不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