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他孑然一，看着呼风唤雨的皇帝大手一挥，把属于先皇后和未世的公主的追思寄托在赵念上，加倍疼，仿佛只要这样了，便能抹消所有的愧疚，赎回所有的罪孽。

    而当时的太，才只有不到五岁而已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洛之蘅骤然鼻尖一酸。

    尚是稚龄的小孩儿突逢噩耗，已是痛苦难当，偏偏，本该护佑他的父亲逃避躲闪，一边着三公主以期减轻心的负罪，一边给本就遍鳞伤的稚儿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太低低地笑了声：“你看，你都能想明白的事，他却想不明白。自以为是地以为这是对母亲和妹妹追思……”他轻轻嗤了声，“谁稀罕。”

    “阿兄……”洛之蘅压住心的酸涩，无数的安之辞在间盘桓，却觉得哪一句都苍白。良久，她伸手，缓慢却又定地揽住他的肩膀，轻轻拍着后背，承诺似的低语，“阿兄以后有我了。”

    太眶猛生酸意。

    洛之蘅声音轻柔：“……也有阿爹了。”

    她愿意把她的阿爹分享给他。

    太说不是什么觉。

    他心底那块名为“亲”的位置空了许久，却在此时，忽觉满溢。

    “洛之蘅。”他慢慢，“我今天很兴。”

    “阿兄以后还会更兴！”洛之蘅定地保证。

    明明是这么瘦弱的人，偏偏怀抱定而有力。

    太顺着她的力放松，任由她把自己揽在怀中安抚，许久，轻轻地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从今往后，他也是……有人心疼的人了。

    翌日朝会之后，皇帝将太单独留在御书房。

    朝臣鱼贯而。

    太似是早有所料，八风不动地立于首。

    皇帝语气复杂地开：“昨日之事，念儿都同朕说了——”

    太了然地，打断：“既然如此，她打算何时去南境王府赔罪？”

    “南境王府？”皇帝意外地问，“不是念儿又同皎皎那丫起了争执？和南境王府有何系。”

    太掀了掀，见他意外不似作伪，才不咸不淡地开：“她将乐郡主误当成崔府的远亲，言辞屡有冒犯。”

    虽然当时他不在场，但昨日夜前，崔月皎已经将原委一五一十地写在信上递来东。他以为只有挥鞭伤人这一遭，万没有想到，居然还有恶言相向。

    而洛之蘅心善，竟丝毫都没有透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