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独善其？若为官要战战兢兢以求自保，谈何为国为民朝野繁盛？”

    皇帝哑然好一阵，才：“为帝者，坐拥四海，担心旁人觊觎故而多疑，古来有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你的四海，是将者攘外文者安才得来，不是你一个人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似是被他这大逆不的话震住了，想要训斥，偏又心怀愧疚。

    好半晌，才压着怒火，质问他：“你就这般苦心孤诣地要保南境王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不想单凭怀疑，便要功臣拿命来填。”小太无畏无惧地看着皇帝，“寻常百姓尚且知晓，定罪须有真凭实据。”

    皇帝沉默许久，才问：“若他日后当真要造反，你待如何？”

    小太声音沉静：“愿以微末之躯投战场，九死不悔。”

    即便如此，皇帝仍是未能松。

    当时他和皇帝僵持一月，谁也不肯相让。

    秦贵妃一众以为他是因为洛之蘅的封号和皇帝僵持不。

    只有他和皇帝知，他们真正没能达成共识的，是南境王及其府中众人的命。

    皇帝最终还是妥协，拿了一堆给洛之蘅赐封郡主的封号让他选。

    他挑挑拣拣，最后选中了“乐”。

    平安乐，那是彼时的他，对远方故人最诚挚的祝愿。

    洛之蘅静静听着他的叙述。即便他说得言简意赅，她也仍然能从这只言片语中拼凑当时的形。

    她从未想过，在她为阿娘的离开痛苦不堪时，竟有人在她不知的地方，为他们一府的安危如此努力。

    洛之蘅的心忽然涨得很满，她不由自主地握了太的手，认真：“视天为私产，方才多疑善变。而阿兄公明允正，心怀大善，和陛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这话直白得放肆，但洛之蘅却第一次放纵了自己的放肆。

    当年太和皇帝的僵持，是为了保全南境王府，更是为了行事之之争。

    他总将“帝王多疑”挂在嘴边，刻意地调提醒反而像是一恐惧。

    他在担心，自己有朝一日会步他父亲的后尘。

    可他们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洛之蘅从前是这样认为，如今更甚。

    “阿兄一直都得很好。”洛之蘅一字一字。

    从在南境时，到如今在盛京。

    他中看得见权势争斗，亦看得见民生苦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