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人能一直对的选择，也没有人能始终保持理智。”洛之蘅定定望着太，“不愿手足分离是人之常，更何况，倘若告诉小五真相，就不仅仅是手足分离这么简单。南越象未平，王位不是好坐的。阿兄不愿小五涉险，想让他富贵逍遥一生，又怎能算是卑鄙？”

    “阿兄不是圣人，没必要这般苛责自己。”洛之蘅声音定，“只要是阿兄凭着本心选择的路，我无条件支持。”

    太对上她温柔而又沉静的神，怔怔失神。

    他已经会到很多次被洛之蘅全心全意信赖的觉，但再度经历时，依然觉得腔满涨。

    好似百听不厌。

    太轻轻勾了角，绷许久的心绪终于缓缓平静来，久违地受到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“小五到了可以历练的年纪，前段时日，我给他安排了差事，他却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不解：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太没什么起伏地复述：“他说自己学识不足，暂时难当大任，想再多学几年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意识：“但平川战事时，他在宁川分明得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帮忙调度粮草，巡视城池，有条不紊，没过丝毫疏漏，阿爹私底对他的表现赞不绝。

    太缓缓：“皇叔生前，颇得先皇偏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霎时了然。

    能不能当上太，要看是否为皇后嫡；可能不能坐得稳太之位，除了才之外，皇帝的态度也不可或缺。

    惠王与皇帝一母同胞，二人年岁相仿，若惠王果真得先帝偏，时任太的皇帝即便本人没有太多想法，边也总会有人说三四。

    再亲密的兄弟谊也经不起日积月累的考验。

    有此芥在先，皇帝对赵明彰必然不到一视同仁。如此，赵明彰选择收敛锋芒，不惹皇帝忌惮，也就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“远赴南越去往陌生之地固然让人担心不舍，”太顿了，“但才抱负无法施展，被迫放任自己泯于常人，何尝不遗憾可惜？”

    洛之蘅以为然，笑问：“所以，阿兄打算怎么选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选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小五会选择哪一条路。”太不疾不徐地，“我会把这桩事告诉他，至于是要去南越大展手，还是留在盛京等待以后，全赖他自己权衡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毫不意外，笑问：“那阿兄可要换衣去见小五？”

    “不急。”太摆了摆手，目光中浮上冷意，“在见小五之前，要先清理门。”

    洛之蘅：“？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，太和洛之蘅十分“巧合”地碰上了从衙署来的二皇。

    “二皇兄，”太笑得很是和善，“棋吗？”

    第86章

    二皇倍莫名其妙,不等他言婉拒，太已经不由分说地比了个“请”的姿势，声音温和却不失势：“东已经备好了棋局茶,只等着二皇兄赏光。”顿了,似笑非笑地问,“孤这番准备，应当不会白费吧？”

    二皇一噎,只好无奈应。

    太吩咐冬凌将洛之蘅送回南境王府,才带着二皇往东去。

    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