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：“他继位后，给了贤娘娘追封。”

    太如坠冰窟，不由自主地晃了晃，勉力克制住朝他挥拳的冲动，好半晌，才咬着牙，一字一字地：“母后当年，对你不薄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知悔改。”太的神中没有了丝毫温度。

    太像是被他的丧心病狂震惊到，半晌才拧眉喃喃：“那可是你的亲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痛苦了那么多年，到来，不过是旁人一场居心叵测的完策划。

    太丝毫没有被激怒：“你方才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，不就是为求速死？”

    “亲人？”二皇“哈”地笑声，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言，兀自笑了许久，角都笑泪来。他抬指勾掉角的泪珠，“这偌大的皇族，谁把我当亲人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的天之骄懂什么？”二皇不屑，愤恨，“同样都是父皇的儿，凭什么大哥生来就有母妃关照，有父皇疼；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太，这么多年百般忤逆父皇都纵着你着你？凭什么我就只能默默无闻，在大哥后当一个不起的摆设？凭什么！”

    谁又能想到，看上去这般无害的人，蛰伏十数年，手上居然沾了这么多条人命？

    二皇：“追封有什么用？谁不知，我母亲到死都是东的婢？一个封号而已，不过是父皇用来展示贤德的幌，谁又放在了心上？世人中，我永远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婢之！”

    “她们不过是呱呱坠地的婴孩儿，能挡你什么路？”

    “孤不会让你死。”太缓缓声。

    二皇神一僵。

    二皇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：“谁让她们是父皇期待的孩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没有人能想到，一个未及十岁的稚童会有如此恶毒的心。”太冷冷声，看到他得意洋洋，直觉刺，明明猜到了缘由，还是忍不住质问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二皇似无所觉般，肆无忌惮地：“帝位之本就白骨累累，我给它多添几条冤魂又算得了什么？比起历代帝王，我已经仁慈许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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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多年，所有人都以为皇后之死只不过是场不幸的意外。甚至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议论，是皇后无能，没能保护好腹中皇女；是皇后善妒，容不皇帝幸她人……

    二皇讽刺地勾了勾角：“收起你那泛滥的怜悯之心，我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“成大事者，本就不拘小节。我只是运不好，失了老天垂怜，才被你看破绽。”二皇平静来，“成王败寇，我输了，甘愿受死。”

    二皇顿了顿，更觉好笑：“你骄矜清贵，仗着嫡的份和父皇的愧疚，满心满都是你死去的母后和妹妹，又将哪个姓赵的放在了里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二皇倍觉好笑地重复，“三弟，你是这些年太顺风顺了所以才如此天真吗？她们挡了我的路，当然该死，哪有为什么？皇家之中，不是向来如此？”

    太动了动嘴，然而看到二皇神中的癫狂后，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
    那些或怜悯、或谴责的话铺天盖地地袭来，伴随着母亲小妹的离世、父亲的背叛，将当年的他压得几乎不过气。

    太垂，居临地看着他：方才还大放厥词的二皇，此刻神分外淡然。他谨小慎微得久了，如今卸伪装，反倒显几分从前没有的风采来。不知的人，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一表人才。

    “是对我不薄。”二皇痛快承认，“否则你以为，皇女接连早夭，怎么就你幸运，能够平安降生？”

    “父皇里，我是微不足的蝼蚁；秦贵妃和大哥里，我是不得不仰他们鼻息才能残的走狗；至于你——”

    太愣了，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：“都是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仅仅是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，”太哑声，“你就害了这么多人的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二皇抬望着他，“父皇千辛万苦地找凶手，那些妃都以为是后陷害，谁又能注意到我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