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觉得自己和妖怪是一伙的。

    慕容冽可能是将这话错听成，妖怪是为了狩猎灵的她才去的村庄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师尊说得对，反正一切都是无稽之谈，我今天本来不想理他们，结果那个烟霞峰的小朝我剑。”

    她将用外衣裹着的剑碎片拿来，“然后就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慕容冽倒是不怎么意外，只将那堆东西接过去，“你可以学剑诀法术了。”

    苏陆讶然：“我以为要练气境才能学？”

    慕容冽挥了挥手，“我说可以就可以，你来休息一阵，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自己走了。

    苏陆犹豫了一，还是门了。

    主卧在二楼，一层中间堂屋，两边客房，橱柜里堆满书册竹简，房间里密集地放了许多杂摆件，窗都闭着，空气里萦绕着香气。

    她嗅了几，只觉得神舒畅起来。

    苏陆看着门的铜制香炉。

    里面了莹白的线香，雾气袅袅升腾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仙龙。

    玉虚殿中又是一片吵嚷。

    玄仙宗弟数万，并非每个人都能够专心致志修炼，门四峰外门五堂总共九个分支，闹矛盾的自然不少。

    若是闹事双方同属一峰或是一堂，那自然是解决，若是隶属不同，且各自背后又都有重要人的，通常都是由卧龙峰这边裁定决断。

    譬如说炼石堂老的徒弟重伤了烟霞峰老的徒弟，还将后者的本命法宝打成了满地碎片。

    这两件事说不清哪个更严重。

    常理说人总比东西重要，但两个锻境手打来的伤，那是养养就好了。

    法宝碎了却是好不了的。

    本命法宝要投的力力极大，这等同竹篮打一场空。

    所以吵来吵去又闹到了玉虚殿上。

    “活该。”

    慕容冽两步走到炼石堂堂主座位上，大大咧咧地坐。

    他说话全然不留面，“你们烟霞峰上上数千人，怎么别人没事，就你徒弟挨了打又毁了兵？苍蝇不叮无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，竟然是受害者的错了？”

    许老是材浑圆、面红的壮年模样，大嗓门中气十足，“可怜我那徒儿，被打碎了本命灵，又受重伤，这可真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年难是谁受伤谁占理？”

    慕容冽嗤笑一声，“自己是个废还要招惹别人？炼石堂的地盘离你们烟霞峰最远，难不成是我徒儿将他从烟霞峰抓来拖到凝碧峰的？”

    许老气得胡都鼓起来了，“你、你！”

    他为烟霞峰老，在面对外门修士时，自恃了一等。

    但他凭着资历熬成了老，如今也只是堪堪元婴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