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鸿再次看向她，好像有诧异。

    段鸿：“我以为你会让我不要手。”

    苏陆白了他一，“你每回都以为错了，能不能不要装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样？事实是你不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现在我也这么想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对无言。

    他若是能将何蒿理掉，或是让这人不再找麻烦，对她而言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
    旁的就是人问题了。

    苏陆见他并不想说怎么，猜测他是准备独自揽整件事，旁人自然知的越少越好。

    不过转念一想，也觉得这事有待商榷。

    “你师父应该不乐意看到你对同门手吧，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苏陆嘟囔：“省得又以为是我撺掇的。”

    段鸿大概是习惯了，闻言也不着急，“师尊不在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在意什么？不在意你残害同门，还是不在意你因为我这么？”

    段鸿无奈地看她一。

    “若是收徒这切相关的，亦或是危及门派的事，他自然会放在心上，所以才会，嗯。”

    清霄仙尊不是放养派的师父，收徒弟也是想认真教的，只看他和他师妹就知了，所以收徒肯定收自己喜的类型。

    “其余的事，他真没那么在意的。”

    苏陆也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收徒当然是指的正大光明的，他自己主动挑选的。

    原著里是段鸿将人带落雁峰，跪着求师父别杀人，最终为了遮掩才让女主挂了个首座徒弟的衔。

    两者还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段鸿说着指了指自己这一伙人来的方向，“以渡劫境大能的修为，若是他想的话，整个青州若有任何风草动也瞒不过他。”

    苏陆挑起眉，“他如今不在青州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并非此次。”

    他轻叹一声，“过去那么多年，死在青州的妖族，有一大半都是外面来的。”

    苏陆一愣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所以你是说他知那些妖族来，却也没第一时间动手，还是说他刻意不去知他们的动向？”

    虽然清霄仙尊本人确实斩杀过许多妖族，不过大多是实力横之辈，那些弱小的妖族，也不到他手。

    段鸿微微摇，“早年里他会主动去杀妖族，杀得极多，近年他也不太了，但他多半还是都知……”

    段鸿忽然皱起眉。

    苏陆也猛地浑不适。

    那觉很难描述。

    一刹那间，仿佛四面八方都涌动着充满恶意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那修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远响起一声惊叫。

    原先在休息的落雁峰弟们，几乎纷纷将起来。

    林间黯淡昏黑，四弥漫着山雨来的压抑，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