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这句话等同于解释她前面的问题。

    苏陆连忙端着盘落地，打开盒第二层，又拿一只金黄油亮的烤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苏陆动作一顿，“这东西我很喜吃，前辈不会介意吧，毕竟你们都是鸟，这算是同类相残了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鸟妖怒极反笑，声音沉中着怒火，“你说我和鸭是同类？”

    他依然未曾睁，多半是闻到了味，直接分辨她说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呃，毕竟你们都是鸟纲，我刚刚还在想你是不是某——”

    她默默将涌到嘴边的字咽了去。

    雄锦也多有羽靓丽的。

    再说众所周知妖族混血没有生隔离，所以他的原形和寻常的也未必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鸟妖冷冷地哼了一声，“怎么不继续说了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因为看你这反应多半不是，现在我尚且谢前辈刚刚的指，因此给你留面，不会一直怼你。”

    鸟妖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大概也很少遇到这样说话的人，沉默片刻才想起正经事，“烤拿过来！”

    苏陆无奈地拿起烤，先撕了一条自己啃，又撕了一条拿在手里，才飞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她就拿在手里递到对方嘴边，“你能不能说个请字，我又不欠你——嗯，我好像还是有欠你，算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他们俩一同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鸟妖一直没有动过，就维持着那个低的姿势，只偶尔稍微抬抬脑袋，却也不曾睁。

    吃东西都不例外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你是不能睁对吧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沉闷地应了一声，听着不太兴。

    当然谁遇到这事都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什么封印会让人都不能睁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多了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淡淡，“所以说你阅历不够，待你再闯个几百年，你就什么都懂了。”

    苏陆耸耸肩，“好吧，那你疼吗？”

    鸟妖没说话。

    苏陆看了看钉穿他手脚的冰锥，上面净净，剔透晶莹，没有半血迹，“这看着真是不舒服，我能给你来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不到。”

    苏陆摇了摇。

    盒第三层是烤鸽，也算是凝碧峰膳堂的拿手菜之一，质外酥里，脆红亮鲜艳。

    刚一拿来，红发鸟妖就叹了气，“……果然是条蛇。”

    一会儿吃一会儿吃鸽。

    苏陆假笑一声，作势要拎起盒走人，“面还有盐鸭呢，你不吃我拿走了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