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东西短时不能多次使用。”

    苏陆的心放松了一，“那还好。”

    黎沉默片刻，“我后悔告诉你了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让你继续认为自己很蠢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人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那些修士为何没发现这个东西？”

    黎忽然冷笑一声，“有人是没发现，有人装没发现罢了。”

    苏陆顿时脑补了好几可能，然而无论她怎么问，他都不再回答了，似乎觉得这是个无趣的话题。

    她穿过寒冷的茫茫白雾，重新没了间门之中。

    然后是熟悉的拉扯袭来。

    就如同先前坠落一样，只这一次是反方向，她仿佛被千万只手撕扯着，向上方用力拽了过去。

    寒意骤然散去。

    等她再次睁开睛，发现自己置幽暗的，岩上再无霜冻冰雪，只有沙土和岩石。

    四面八方皆是峥嵘嶙峋的石块，低低，大小各不规整，如同无数粝的刀刃，竖着斜着胡在各。

    地面和上方相距二十丈有余，中间则是横斜的石，窟前方没黑暗中，一望不见底。

    苏陆就站在一石上面，看着悬空的间门，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秘境本就特殊，许多地方即使遭到破坏，也会缓慢自行回复。

    譬如这附近，她之前被追过来的时候，山都已经塌了，现在却已是看不痕迹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你还能听到吗？”

    半晌，脑海里传来某个鸟妖的回复，“……怎么？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你说你在的地方不是秘境，那我们居然还能这样说话？”

    要知哪怕是最好的传音玉简，都无法连通秘境外的人，要么两人都在秘境，要么都在秘境外，否则是无法对话的。

    她表达了自己的疑问。

    “人族的那些东西自然比不上我创的法术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不屑地说。

    “而且我所在之也并非现世，它原本是大陆的一分，后来被人以法术与现世隔绝，化为一方独立的小世界，以防旁人误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苏陆大概懂了，“所以有人用间门把大坤山秘境和你在的地方连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至于原因？

    那里封存了那么多妖族尸，以及半死不活的，自己见到的还只是其中一分。

    若是有谁为了妖族上的材料铤而走险，完全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这个间门会消失么？”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之后，他不答反问：“消失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那我就不能回去找你了。”

    黎：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