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陆两只手都圈不住他的一只爪，只能一手抓着掌侧，一手在正中的窟窿上，默默地运起灵力。

    那是一很奇怪的觉。

    在灼的健骨之，在那宛如蕴藏着火焰的血之中，丝丝缕缕渗透着诡谲的属灵力。

    苏陆作为纯粹的单灵，对于同属灵力极为熟悉。

    在凝神静气状态之，她能够轻松受到每一细碎的、几乎与骨血相的灵力。

    因此她也能够尝试剥离它们，就如同撕去封印一般，将其纳到自己的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也仍然漫，且必须全神贯注，稍微走神就会断开联系，又要重新知其位置。

    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，甚至可能是更久的时间，苏陆终于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血间的残余灵力应当是清空了，骨里那些还不行，与控制你周的封印相连，大约要毁了那东西才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后面的方尖碑。

    黎翻转手腕，掌心向上，指间短暂地涌一浪，甚至有星火在空中雀跃。

    血窟之中细碎的冰晶皆尽化。

    半个多时辰不曾挪动手臂，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，对他而言仿佛也没什么影响。

    红发鸟妖微微弯起角，“小毒蛇倒是还有几分本事。”

    苏陆瞪他，“你这老——”

    一秒，他抬手住了她的脸。

    ——好快的速度！

    然而他并没怎么用力，甚至爪尖向收着，仅用两段指节压在脸颊上，“谢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收了手。

    苏陆中顿现凶戾蛇目，细窄的竖瞳收缩成一线，毒牙已经撑上颌，闻言狠狠瞪了他一。

    她毫不犹豫地踏空上前两步，又站得了些，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脸，“我们算扯平了，字面意义上的。”

    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尽没有睁，他仍然能明确知到，年轻的蛇妖就站在他面前，自己只消一伸手就能扼住那节纤细劲瘦的腰肢。

    但他也什么都没，左手又抓住了锁链，此时手背上已经是完整的肌肤，骇人的窟窿全然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苏陆退开两步，绕到了后面，再次知整个封印阵法。

    “啧，觉又比从前糟糕了许多，有些联结已经极为薄弱，若非我未必受得住反噬，我就直接上手拆迁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用不着。”

    黎也懒得多说，“过不了几日了。”

    他如今的状态，比起他俩刚认识那阵，已经多了许多生机，而非是只说几句话就萎靡虚弱了。

    苏陆忽然想到另一件事，“外面那些妖族，他们的封印仿佛也松动了。”

    里里外外全都是封印，唯有他上的封印最为繁复，她连这个结构都快明白了，其余的自然也不在话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不地应，“外面那些蠢货也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仍旧没有灵压？”

    苏陆不太确定地问，“还是说，只是我觉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