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”

    什么东西？

    他意识想要撤手，然而又不想放松钳制——

    一秒，他看到面前少女的脸容扭曲，裂开的嘴角扩至颌边，满锋利的尖牙，鲜红的信吞吐闪动。

    她的眸越发浅淡，灿金的虹浮现尖锐的竖状瞳仁，像是两漆黑的利剑。

    方才中的畏惧和惊慌悉数散去，只剩满满的杀气和恶意。

    林井算不上经百战，经验却也有不少，只觉得对方是想迫使自己放手。

    他脆放弃那些七八糟的招，直接手上用力，想拧断对方的脖，顺便将整个脑袋扯来。

    然后他发现他了错误的决定。

    剧痛袭来时，在火纷飞的昏暗山，他望见漆黑冰冷的鳞片过冷光。

    灵力如银倾泻般钻肌骨。

    苏陆隐约觉到，冰山的气比起以前稀薄了，然而这也足够让她迅速恢复，并且耗空之后及时补满。

    她甚至在短期可以多次重复这个过程，每一次都耗尽灵力，在一个呼间再次盈满，然后继续耗尽。

    林井惨嚎一声。

    一圈一圈环绕在胳膊上的蛇尾猛地发力，生生扭碎了整条手臂的骨骼。

    ——这并非一蹴而就，而是许多次连续不断的攻击，是消去了他手臂的大分灵力，然后才能施加在骨血之上。

    他并非没有受过重伤，然而或是毒的缘故，那灵力再侵本就疼痛难忍，此时越发令人崩溃。

    废掉的手臂塌塌垂落去。

    林井咒骂着正要摸保命的符咒，忽然间腰上又一沉。

    他的左臂毫不犹豫挥刀砍向后，然而缠在上的人动作快得离谱，迅速地游走盘旋，每次都能避开。

    就算偶尔被砍到，也都是轻伤。

    韧灵活的蛇尾在上游动，所过之属灵力不断扩散——

    林井本来就被那毒影响，反应已经不如从前，更何况他在剑招法术方面的功夫不多。

    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，魅术修炼也极耗力。

    剧痛从后颈传来。

    “真是废啊。”

    耳后传来少女幽幽的叹息，因为啃咬的动作而模糊不清，话语间还带着轻快的嘶声。

    “你那剑术法术不过是筑基境准，只凭着灵力多罢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他的魅术其实也很了，至少她一开始完完全全中招，只是被诅咒醒了而已。

    林井终于将她甩了去。

    然而刚刚那一比先前那一次还要厉害，他已经觉到剧痛在燃烧，如同千万虫蚁啃噬血。

    当然，若是金丹不坏，金丹境修士绝不会有命之危，她也没本事杀了他。

    但若是放跑了对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