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陆满问号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并非恶咒之源。”

    苏陆还是一回听说能有人这样施咒的，“林瑚这一手倒是厉害。”

    黎微微颔首，“他三次分裂元神，一分窍附于方才那人，另一分尚在本里，皆已被毁去。”

    他淡淡，“殊不知如今对我而言，只要元神碎片之间有所联系，纵然藏神里也无济于事。”

    苏陆面无表地，“懂了，一尺妖一丈是吧，时隔千年你也有办法应对了。”

    黎看了她一，两双金的眸对视间，苏陆脑海里倏地闪过一幅幅画面，似乎都是林瑚的记忆。

    苏陆顿时觉得不对劲，“这才两次啊。”

    前者自不必说，后者仿佛是某储至宝，据说能够温养受损的法宝。

    如果是事先封存好了的符咒，那释放起来就快得多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还能封存别人的元神碎片？

    黎并不急着探寻这个答案，“要去西荒么？”

    “浮罗山的灵泉，你上的恶咒灵力之源就是这里。”

    利爪沿着生黑鳞的脸颊，落在少女的畔，指尖敲着那对狰狞展的弯曲毒牙。

    苏陆摇了摇，“其他人呢，群玉的其他人，是否元婴境以上的，都将元神割碎片存到寰尘塔里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又在想什么可笑的事？”

    维系诅咒的存在，让它不至于随着时间逝而淡化消失，还能影响中咒者不断发病，也是要耗费灵力的。

    一个封印能够持续是因为有灵力补充。

    他弯起嘴角，“如今也被烧成灰烬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能有如此特殊妙的施咒手法，确实说明此人所学甚杂。

    为什么？

    但如果人都死透了，她却并未觉到有所变化，诅咒当真还在？

    黎用一打量傻瓜的目光看着她，“难还有第二个原因？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我就说他只是一面之缘的时间，怎么会完成如此复杂的恶咒，原来也是使得符咒！”

    边奇石森列、又有灵植圃成片，姹紫嫣红煞是好看，空中弥漫着渺渺白雾。

    恶咒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然后是她娟秀的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，哀嚎声在山林中回，惊动的群群鸟雀扑棱着翅膀飞远。

  ——无论他有没有吃过蛇，她是鸭鹅鹌鹑鸽全都吃过的。

    若是他专注剑或者魅术一途，兴许早早就能把她解决在上面了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他为什么要这么？怕死？”

    除了燧苍剑之外，就是寰尘塔。

    然后又是一些混的画面快速切过，最终停留在一陌生的潭前。

    “当年被我烧毁元神的人太多，这群无胆鼠辈大约也是吓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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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像是戮咒这样的恶咒，施术者咒要耗费灵力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黎轻嗤一声，“所以他能被你引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分在寰尘塔。”

    她倒是知群玉最名的两大神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林瑚并非给这诅咒提供灵力的人？”

    苏陆摇摇，“以后我会去的，唔，林瑚真的死了？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黄昏时分的山路上，浑是血伤痕累累的青年女，怀抱着面苍白不断颤抖的婴儿，将孩死死护在臂弯里。

    那潭清澈见底，里面堆积着五彩斑斓的灵石，在灵石的隙间，又隐隐法阵的金咒文。

    那人再也无力抵抗，于是一张遍布着腥红咒文的符纸落在婴儿上。

    百分之九十九的恶咒，杀死施咒人都能够解咒，就是因为没了灵力来源而已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伏○行为。

    她忽然显现的獠牙，是自本能的威慑，还是因为饥渴，亦或是二者都有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