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陆犹豫着开：“无论师尊为师兄们过什么，就算他们劳烦你的次数更多，我也依然极为谢师尊。”

    慕容冽淡淡：“以他的境界，也不会因为林瑚死而动绪，他们如今在风浪尖上，这段时间大约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，但你仍要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……行吧，总之耻辱是不可能的！”

    慕容冽叹：“本是师者应尽之事，当年我尚为弟时，师尊亦曾为我遮风挡雨，我却不曾回报半分，你这样一说，倒让我觉得自己愧为人弟了。”

    苏陆呆了，正要说话，慕容冽又：“你无需为此忧心，你师兄也结识了不少修。”

    苏陆不由惊奇，“师尊对我如此有信心，竟相信我能击败化神境的手？”

迟早要去找你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我原以为林瑚什么都是半吊，没想到真本事在咒术一上，他的父亲又是什么况？”

    苏陆很肯定地：“不师尊了什么，来日我若是听闻真相，我不知自己将会有怎样的反应，可能会惊讶，可能会不解，也可能有其他的什么受，但耻辱二字绝无可能。”

    转念一想，自己还真是多次麻烦师父，又思及慕容冽方才所言，心里的动又多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心中有愧罢了。”

    不是吧。

    慕容冽倒是直白，“你若是知我缘何离开曾经的门派，说不定亦会因有这师父而到耻辱。”

    慕容冽默然片刻，“……只是猜到会有人帮你罢了。”

    她一字一句地：“若是来日师尊有所需，但凡弟能到的，万死不辞。”

    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惜命的人，然而话说却没有半后悔。

    然而苏陆亲说她不认识，显见也不是撒谎，这事就有些奇怪了。

    她转移话题提起了林瑚，“先前师兄们仿佛说过一嘴，林家和群玉的心经功法都很特殊，但凡学了就只能当魅修？”

    苏陆已经傻了，“这和尊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他是因为灵吧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相对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群玉主的魅术已经登峰造极，这程度的手，不能视之为寻常魅修。”

    倘若只是灵，以尊的，未必会如此行事，因此他想着他们俩多半是认识了。

    苏陆闻言有些意外，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，因为门星对她的态度就一直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若是颜韶对她有几分欣赏，那就说得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慕容冽闻言果然不多问，“你有数便好。”

    苏陆已经知他误会了什么，却也不好直说“帮我解决林瑚的是妖皇而不是尊”，因为这答案听上去也不怎么样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？”

    慕容冽：“？”

    慕容冽没再解释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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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容冽没有立刻说话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？”

    苏陆连声说不，“我并没有那个意思，唔，师尊还是第一次提起师祖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必须修炼魅术，否则无法境，但境界了，灵力多了，想练个剑诀法术却也不难，只是威力有限罢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冽沉默许久，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至于他是怀着怎样心说的这一个字，苏陆完全无从分析。

    她其实不是非要知人家的黑历史，但话说到这里，几乎本能地开始猜测起来。

    然后她又压制了这本能，“师尊不要再去回想糟糕的过往了，反正我不会如此想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离开门派，不就是散修了么。”

    师父在说什么？

    苏陆从未给过这样的承诺。

    慕容冽竟笑了一声，“哪怕你分毫不知？”

    他轻叹一声，“祭星教主确是心思难测之辈，不过观此人行事，也算倜傥。”

    半晌，慕容冽才说起尹朔所言，尊要七杀星解决那些害死尹朦的人，还特意吩咐不要动她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嗯？我以为你在加玄仙宗之前是散修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必说这些。”

    虽说他应该听闻了妖皇挣脱封印的事，但他的联想能力居然这么吗？

    苏陆叹了气，“师尊想得很对，不过这事几百年都不会发生了，最多是林家的其他人来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