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妖们的状态各有不同，以她现在这况，确实和妖族更为相仿。

    然而还是有一不同的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因为那是妖族们的原？他们的人是幻化来的，是要消耗灵力的，就像我平素维持幻术一样，一旦受伤或是有什么异变，就没有多余的灵力消耗在这上面，或是意识分散而忘了这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妖族当中的庸碌之辈。”

    黎哼笑一声，“但凡算得上手的，皆是一双相，人妖皆为本，并无原幻之说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手？是你里的手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寻常意义上的。”

    他很淡定地：“我里没有手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听着很嚣张、说来活该挨打的话，由他来讲却好像没什么违和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所以我是寻常意义的手。”

    这次她没有用问句，因为她对这件事还是很自信的。

    而且人和妖对于她而言，确实都是“本”，并没有哪一是需要刻意消耗灵力才能维持的。

    黎也并不否认这一，“而且你的原本是人形，你的妖是修来的，就如同一般妖族的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苏陆若有所思，“从修炼过程来说，我与其他的妖族相反，但到了同等境界之后，却也是殊途同归。”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从这个角度来说，就不存在“因为那是本才会回归妖”的缘故了。

    “本能。”

    黎这样说，“无人指引你如何修成妖，你从最初尝试再到掌握妖血赋予的力量，皆是听凭本能，是么？”

    他虽然说着问句，语气却颇为笃定，并不认为会有第二答案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嗯，因为险境时，本能觉得还有救，亦或是面临什么麻烦事，意识觉得应该有解决的办法，只是我自己尚且不会用。”

    “你每回皆放任这本能，最终就会越来越像妖族。”

    他大概也见过许多类似的况，“除非是正统的修，否则对于半妖而言，妖比人能承受的伤害更多，复原也更快。”

    苏陆明白了，“因此在重伤后，也是本能妖。”

    她平素里一直在听从这本能，导致时间久了，在某些特殊的时候，哪怕意识模糊，也会习惯地遵从。

    其实自从她修成完全的妖之后，还没重伤到不得不化形的程度，所以也不太好比较。

    但她绝对相信对方的话，因为曾经只有蛇尾的时候，承伤和恢复能力就是更胜一筹的。

    苏陆：“所以究竟有没有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黎很脆地说：“守心神，灵台清明，控制它。”

    苏陆：“…………我如果能维持清醒，我当然不会暴妖，我说的是我失去意识之后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